“梅遷?”旁邊的任瑜也念叨著這個名字,似乎連他這個百事通都沒聽說過這一號人物。
易明細細地感受著他的實力,卻發現自己的元神之力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彷彿自己面對的是無邊無際的大海。
當易明剛看他第一眼的時候,還以為是那“天機樓”的雲林過來了,但其實他倆一個黑衣,一個白衣,相貌也完全不同。但易明總感覺他倆有著相同的氣質,以及那臉上神秘的微笑。
現在梅遷仍在微笑著望著易明,似乎並沒有感覺到易明元神之力的查探。
“怎麼了,易明兄,可是在下冒昧出手,讓易明兄沒有一展雄風,有所唐突了?”
梅遷見易明一時間沒有說話,笑問道。
“哪裡哪裡。”易明拋開腦海中的想法,微笑回道:“在下還要多謝梅兄為我等解圍,否則的話,我等三人就凶多吉少了。”
“哈哈哈!”梅遷聽後大笑道:“易明兄說笑了,以易明兄的修為,這區區八人,怎麼可能。奈何得了你,在下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諸位,還請諸位隨我進城,我也好略備薄酒,感謝諸位今日出手搭救之恩。”繒旭濤見二人聊得開心,忙請幾人進城再敘。
易明、任瑜與梅遷三人也不推辭,待繒旭濤整理好軍隊後一同回到城中。
繒國邊境上的許城之中,眾人各坐座位,下有美姬獻舞,席上有熊膽虎髓,瓊漿玉液,各種奇花異果,明珠異寶,光彩奪目。推杯換盞,簪花鼓瑟,好不快活。
繒旭濤舉杯道:“此次多虧三位英豪,我才得以留住一命,在下再次感謝諸位救命之恩。”
滿飲一杯後,繒旭濤又笑道:“此酒乃是我祖父所釀的第一批酒,十分難得,這次為了感謝各位,才捨得拿出來,諸位千萬不要客氣。論起修為,在下可能遠遠不及梅遷與易明兄,可若論起流量,可能二位也不是我的對手啊。”
此話一出,引得眾人大笑,連忙舉杯痛飲。
梅遷也爽朗笑道:“早就聽說過少康帝造酒的傳說,今日終於有幸品嚐,還望繒兄等會兒不要心痛啊。”
梅遷的話,又是引得眾人鬨堂大笑。
酒過三巡之後,易明試探地問道:“梅遷兄一劍便將那防休擊殺,修為之高,在下實在佩服,容在下冒昧問一下,梅兄師承何處?”
易明總感覺梅遷有哪裡不對勁,而且如此修為的人物,不該籍籍無名,但連任瑜都沒聽過這個名字,那就值得懷疑這個名字的真實性了。
“說來慚愧,在下乃是閒雲野鶴,還真沒有拜過誰為師。”梅遷似乎絲毫不在意易明的試探,反而回答得十分爽快,“不過在下年少時便雲遊四方,有幸在招搖山上得到了一枚金丹,一本無名秘籍,便一心在招搖山上潛修,倒是渾渾噩噩便練至這個地步。”
梅遷喝了一杯酒後繼續說道:“想我等修煉之人,本應該是御風臨海,樂絕泉林,閒時訪友問道,忙時練氣燒丹。問自身之陰陽,杳若冥兮,調丹田之龍虎,叩擊玄關。誰料如今殺劫逢起,天下大亂,我等出世之人,也難免入世,難以獨善其身,實在是無奈啊。”
任瑜與繒旭濤聽到他這一番話,都心生敬佩,對他所說的那種生活十分憧憬。
就連易明也心生慚愧,心中最後一絲存疑也終於拋諸腦後,舉起酒杯說道:“是在下唐突了,還請梅兄見諒,在下自罰一杯。”
梅遷也連忙舉起杯作陪,連道不敢。
這下眾人徹底放下了防備,暢快地喝起酒來,易明三人感覺這梅遷的談吐舉止,處事之道都很合他們意。又是幾杯酒下肚後,眾人都稱兄道弟,再無二心。
眾人大醉一番,紛紛在下人的服侍之下睡去。
深夜,一道身影從許城之中飛出,獨自飛到城外一座大山山頂上。
那山頂,已有一位年輕男子迎風而立,見到來人,開口笑道:“你來啦。”這白衣男子,赫然就是雲林!
而來人的面目卻隱藏在夜色之中,只是點點頭,並不答話。
雲林也不介意,繼續說道:“接近了易明,感覺如何?”
“這小子倒是很謹慎,曾經居然還有那麼一瞬間懷疑過我,不過還好,現在他應該沒有疑惑了。”這人用沙啞的聲音回道。
雲林搖搖頭問道:“真搞不懂,以你的真實實力,殺他不是輕而易舉?怎麼還要潛到他身邊,他有什麼特別的嗎?”
“那倒不是,只不過如果直接殺了他的話,太沒有意思了,但如果用我的之後將他玩弄於手掌之中的話,那才好玩。”那人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眼中露出期待,彷彿那易明是一道美味一般,等著他享用。
“隨便你啦,不過不要玩得過火了,我可是為了你付出了不少了,別讓我的付出白費。”
“呵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是在利用我,不過我們都是相互利用罷了。”那人卻是冷笑一聲,絲毫不掩飾對雲林的警惕,“不過這天下確實就只有你的智慧可以與我相比,能與你鬥智鬥勇,倒也是一種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