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狗屁規矩!”聽到小廝說出如此鄙夷的話,夏槐大怒,“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聲音一大,也引來店鋪內其他人旁觀。
“這倆是哪來的土包子啊,穿得破破爛爛的,也敢在這裡大呼小叫。”
“說不定是哪個偏遠部落的小子,以為在自己的領地可以作威作福,把家裡那一套搬到這裡來了。”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敢來天機樓鬧事吧,莫不是不知道天機樓的背景。”
“就是,這兩個小子,看來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旁邊不斷有人指指點點,易明倒是不動聲色,冷眼旁觀,這種事交給夏槐處理便可以了,自己只負責打架。
“把你們老闆叫出來見我。”夏槐千金之子,也犯不得跟這個小廝生氣,沉聲說道。
那小廝聽著旁邊的人的言語,也覺得這兩個人是從偏遠部落來的鄉下人,不自覺的感覺身在帝都的自己高人一等,見這小子還大言不慚的想見老闆,不禁冷眼說道:
“我們老闆何等身份,怎會來見你,二位究竟是要買東西還是來鬧事的,若是鬧事,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幾個高大的護衛走了過來,意思很明瞭,“不客氣”便是將他們兩個“請”出去。
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但這兩個人卻紋絲不動,似乎是在等著看這小廝究竟要怎麼不客氣,小廝臉沉了下去,眼神示意護衛動手。
護衛剛準備動手,便見到易明眼中寒芒一閃,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凜冽的殺意,似乎是來自寒冬的寒意一般,幾個人瞬間動彈不得。
就在那幾個護衛想動不敢動之際,夏槐不急不緩的從腰中掏出一塊純金令牌,上面刻著一個“夏”字!
看到這個令牌,那小廝哐當就跪下了,身在帝都這麼久的他自然清楚,這是皇子特有的,當初他有幸接待過另外的皇子,便見到過與之相同的令牌。
“小的該死,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皇子殿下,小的該死。”噹噹噹,小廝不停的磕著頭,額頭上血都磕出來了。
眾人一見這居然是皇子駕到,轟隆隆全都跪下了,戰戰兢兢,紛紛乞求皇子殿下能大人有大量,心裡面都在罵那個沒長眼的小廝,這下可把自己給害苦了。
“行了,都起來吧。”夏槐見狀氣也稍微輕了點,也不想與這些人計較了。眾人如臨大赦,紛紛謝恩。
這時一個老者慌忙趕過來,看樣子是個管事的,向二人行了大禮,誠惶誠恐地說道:“不知是皇子殿下大駕光臨,還請殿下恕罪,小的是這天機樓管事,名叫吳西。”見夏槐示意他起來,連忙爬起來躬身說道:“殿下來得真是巧,今天還有一位皇子殿下在我們天機樓。”
“嗯?是誰?”
“正是二皇子殿下。”
“哦,二哥啊,那我得好好去拜見他,你引路吧。”夏槐一聽他的二哥居然也在樓上,臉色陰沉,舔了舔嘴唇,邪魅一笑,他可記得之前將自己同大哥易明打下懸崖的便是這位“好二哥”的人。
管事吳西聽後還以為是他們兄弟情深,忙將二人引上樓去。
易明也想看看這位掌控外城禁軍的二皇子長什麼樣,之前自己同夏槐掉入懸崖,便跟他脫不了關係。
“看來這皇室的關係確實複雜啊。”
易明暗自感嘆,自己本無意牽扯進去,作為一個部落的公子,牽扯進這皇權鬥爭乃是大忌,可誰讓夏槐是自己兄弟呢,現在也是無法脫身了,之前自己和兄弟差點被害,這場子怎麼也得作為大哥的幫忙找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