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矇矇亮,一道影子就從馬車上緩緩下來了。
冷霓裳轉頭看向堯初與堯瑤躺在一起的的畫面,心中複雜的情緒更加繁複。
明明堯瑤就不需要自己的照看,他還將自己安置在馬車中,分明只是找的藉口讓自己睡馬車。
而且昨晚她還吃了堯初的晚餐,堯初也算是幫她趕走那幾個極為厭惡的人,但...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
她有些想不明白,也有些不想去想。
所以她選擇逃離。
轉過身,她窈窕的身形終究還是消失在濛濛天色中。
就在她離去後的幾息,堯初睜開了雙眼,默默看著她離去,沒有一點阻攔。
她的離去或許就是必然,這是堯初早就預料到了的。
她的心中有的是對於生人的警惕,對於堯初的警惕。
像是一匹在寒夜中度過了無數夜晚的孤狼,不願去相信其他人。
在見到她的那一瞬間,堯初就有一種莫名的心疼,這樣的女子為何要備受生活的折磨?
說實話,堯初對於冷霓裳的感覺也有些奇怪。
說是喜歡吧,其實也談不上,別提什麼一見鍾情,堯初從來不信,或許僅僅只是初見她時,她眉間的那一抹憂愁,激起了堯初心中的一種莫名的情緒。
堯初搖搖頭,再給懷裡的堯瑤蓋了層衣服,低頭再睡一個回籠覺。
等堯初再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秦鱗幾人已經醒了,正在收拾行李。
看見堯初醒了,秦鱗走了過來,神色奇怪地和堯初說道:“堯初,那個姑娘走了。”
“嗯呀~我知道...”堯初伸了個懶腰,隨意回答道。
秦鱗,摸摸頭,好奇的問道:“你就不奇怪嗎?她為什麼要走?”
“信不過咱唄,還能怎樣?”堯初將懷裡的堯瑤叫醒,讓白素陪著她去洗漱。
“說的也是...該不會是堯初你太熱情了,把人家嚇走了吧?”秦鱗隨意調侃道。堯初隨意的行為舉止讓秦鱗幾人早就對於他身份沒有了太多拘束,讓他們反而像是朋友一般相處。
“去去去,瞎說!明明就是太謹慎了。”
秦鱗一副我懂的模樣,悄悄走到堯初邊上說道:“唉!堯初啊,作為過來人,我覺得你就是太直接了!”
“你年紀太小,不知道情況,對付這些女人呀,你必須要用欲擒故縱!不然呀,人家是不會對你感興趣的!”
秦鱗眼神中滿是身為為老大哥對於小弟行為的痛惜與指導,簡直像極了某位經驗豐富的老手。
哭笑不得堯初突然看向他的身後,眼神中有些不忍。
秦鱗看著堯初突然變了一副模樣,有些奇怪,於是轉過身就看見白素牽著堯瑤的手站在他們身後,而白素的臉上有些難看。
“是嗎?經驗是挺豐富的哈!”咬牙切齒的話從白素嘴裡一字一句地說出來,滿是怨念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