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大門。
堯初皺眉眉頭,看著這個連自己都找了好久的地方,心中有些奇怪。
其他家族不說是佔據城中最豪華的地點,至少絕對不可能這麼偏僻。但是楚家,卻偏偏找了這麼一個幾乎靠近城牆的偏遠地帶,實在有些奇怪。
此地幾乎空曠,房屋都是極為老舊的幾十年前的房子,只有楚家的房子稍微顯得嶄新,肅穆一些。
即使是大白天,這裡也是極少有人路過,而且整片宅子都在濃密的陰影中,顯得陰森恐怖。
迎著不知道哪裡來的陰風,堯初將小金剛抱得更緊了幾分,慢慢敲開了厚重的楚家大門。
說來也奇怪,楚家這麼大一個家族,門口竟然都沒有人來站崗。堯初敲了好一會門,才有人穿著厚厚的黑袍前來開門。
“家主已經等候多時...”開門的人也看不清年幼,將所有的資訊隱於黑袍之下,用著嘶啞的聲音說道。
堯初看著他好奇地指著黑袍問道:“你們楚家都是這個模樣?”
而此人也沒有和堯初說話的意思,只是盡職盡責地帶路。
堯初“切”了一聲,便不再和這個無趣的人說話了。
一路上穿過大量長廊花園,而似乎整個楚家都沒有多少陽光的照射,花園中全是一些耐寒耐陰的植物,至於裝飾用的花朵,那是一個都沒有,它們在這裡完全絕了跡。
堯初咋舌,他是完全不會理解楚家的欣賞風格,其他地方的鳥語花香它不香嗎?非要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擺弄這些奇形怪狀植物,看著的都怪滲人的。
不過奇怪的是,一路上都沒有看見幾個活人,看見的僅有的幾個人都如同眼前的領路人一般,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在瞧見他們後都是轉身就走,很快消失在重重牆壁之外。
終於,領路人將他帶到了一處大廳,裡面早有一人裹著黑袍端坐在哪裡,似乎很早就等著堯初的到來。
領路人帶到之後隨即匆匆離去,只留下堯初和另一個黑袍在大廳。
堯初看著黑袍人似乎是在盯著自己,還有一些莫名的情緒,眉毛一挑,也不在意,隨手找個椅子坐下,也死死盯著黑袍人。
咱這麼帥的臉不能被白看,要看回去!
不知過了幾刻鐘,黑袍人終於開口:“堯少主果然不愧是少年英雄,竟然這般鎮靜。”
“誒,原來是楚家主呀,我說誰裹著黑袍坐這裡呢?”堯初裝作驚訝的模樣,調侃了楚威一番。
楚威也不在意,突然鄭重地說道:“堯少主可知道今天找你來的目的?”
“嗯,說吧,我聽著呢!”堯初一副認真聽見的模樣,卻不時從戒指中取出一條燻肉,肆意吃了起來,突然楚威有些噎住了,堯初好像就是一副隨便你講,能聽進去算我輸的模樣。
堯初好像注意到了楚威的不適:“哦,不好意思,我從城外趕回來,還沒吃中午飯呢,不要在意,繼續。”
“咳咳!”楚威頓了頓,重新整理一下思路繼續說道:“你知道楚家為什麼全部都要全身裹滿黑布,整日生活在這暗無天日的楚家內嗎?”
一下就來這麼勁爆的新聞?
堯初連忙將嘴裡鼓鼓的食物全部吞下:“洗耳恭聽!”
楚威緩緩說道:“這件事情要追溯到我的父親那一輩,他那時還是楚家的家主。”
“在某一次外出期間,他意外發現了一處秘境,當時他一個人被寶物衝昏了頭腦,加上實力遇到了瓶頸,非要進入其中尋找機緣。”
“但是這一次,他卻栽了跟頭,這個秘境之中不但沒有任何機緣,反而有著無限的危險。”
“甚至在其中,他沾染上了一種詭異的力量...你也可以理解為一種詛咒!”
“總之,之後的日子中,他儘管從秘境中逃出昇天,但是一直被詛咒折磨,直到生命消逝的那一天。”
“但是就在我們以為他終於解脫的時候,噩夢才真正來臨!”
“剛剛死去的他竟然整個人化為一股黑煙,鑽進了我們所有的人身體中!不僅僅著在場的所有人,還有和他有著所有血緣關係的所有族人,全部被那種詛咒附身了,即使是在千里開外的一位叔伯同樣沒能倖免!”
堯初聽得津津有味:“透過血緣來進行傳播的詛咒?你們都被詛咒了?”
楚威沒有說話,僅僅是將一直穿戴著的手套取了下來,一隻猙獰恐怖的手出現在堯初的視線中。
“我靠!這麼嚇人!”堯初驚愕。
楚威的手臂就像是腐爛的樹皮一般,黑色的結痂伴隨著噁心的粘液附著在手臂上,除此之外還有一團團的扭動的黑色物質在手臂上寄生一般,顯得極為恐怖。
堯初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個詛咒這麼恐怖?難怪你們都要穿著這樣的衣服!”
楚威將手重新包裹嚴實,緩緩說道:“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還有一個因素是我們幾乎不能見到陽光,任何的陽光照射在身上,都會造成極為可怕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