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初嘴裡不斷撥出冷氣,肉眼可見的冰霜在口氣中凝結。
這裡太冷了!
堯初僅僅只是前進了幾十丈的距離,但是相比於幾十丈之外的溫度絕對是天差地別!
儘管他已經盡力用靈氣護住自己,大量的靈氣不計消耗地在他的身上堆積產生熱量,但是劇烈的寒意仍舊肆意穿過靈氣化成的熱量達到身體上,不可避免的,他也已經受到了寒氣的影響,身體是不時出現哆嗦的情況,行走的動作也開始僵硬起來。
隨著堯初還在前進,深邃的寒意也在隨著增強,不管是幾乎無限的靈氣還是強橫的身軀,都無法阻攔它的滲透。
即便是如此,堯初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汲取著虛空中異常豐沛的靈氣,同時全力壓榨著身體中的靈氣,形成厚厚的熱量屏障,阻擋著大部分寒意的侵襲。
空洞的空間中,就連寒氣都是無聲地流動,只有堯初一個人行走的聲音,啪嗒啪嗒。
沒有其他的生物要和植物能在這裡生存,光禿禿的一片,就連吸引著堯初來到的烏龜,也沒有看見它絲毫的蹤跡。
但是堯初沒有心思去琢磨自己是否被那隻烏龜耍了,早就發現了堯初魚線的痕跡,但是反而故意裝作不知情的模樣,將堯初騙進了這個危險的洞穴!
他現在已經嘴唇發青,一口口撥出幾乎凍結成冰的空氣,冰霜的寒意比他想象中還要恐怖許多。
或許自己可以將這裡當做是終點?欺騙自己說已經盡力了?然後抱著虛假的訊息將自己矇蔽?歡天喜地地區和別人炫耀自己經歷過最恐怖的寒意?
...
“你說你突破了?”白鬍子的老人驚訝地看著稚嫩的小子。
“是呀,師傅!這次可以帶我去遺蹟了吧?”小子一臉的自豪,眼神中卻有著難以察覺的躲閃。
“好好好!這次我們師徒聯手,還有什麼地方不可去!”老人欣慰地摸了摸鬍子,完全沒有懷疑的意思。
...
“徒兒,快!我教你的口訣,還有一道秘術可以擊退他們!”老人奄奄一息躺在地上,抓著小子像是最後一道救命符。
“不對,你的境界...根本就沒有突破!你...你...唉...”老人終是發現了,望著小子,眼神中滿是失望。
“算了,你走吧,為師還能擋一會兒...走吧走吧...”老人背對著小子,最後一次說出話,而後撲向殺來的一群人。
嚇傻的小子終於反應了過來,在求生欲的渴求之下向著身後奔跑而去,他從未想過隨口的一個謊言能夠引發這種情況。
這是他的第一次生死離別,見識了生命的殘酷與離別。
等到他終於摒棄害怕,再次回到原地,這裡只有一具冰冷的屍體。
從次,他再也沒有撒過謊。
謊言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願意無條件相信你,相信你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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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沉思的堯初被刺骨的寒意驚醒,從戒指中取出葫蘆,向著嘴裡滴入幾滴猴兒酒,渾厚的酒液不僅再次增強了魂魄,也激發了身體的熱量,自身體中發散而出的熱量暫時驅散了大量的寒意。
趁著身體的火熱,堯初再次向著前方前進了一點距離。
但是時間沒有維持太久,寒意再次襲來,他只能再次滴入幾滴酒液,火熱再此點燃身體,他又有了幾分前進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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