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江月回了家,將自己埋進被子裡。
傅奶奶看出來傅江月不對勁,坐在床邊關切地問道:“怎麼了月月,誰惹你生氣了?”
傅江月抱著被子翻個身,說道:“奶奶,您讓我自己待會兒好不好?”
“行。”傅奶奶見寶貝孫女不想說,她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小聲自說自話:“我去問知行去。”
傅江月聽到李知行的名字坐起,有些生氣道:“不準去!”
傅奶奶平常想知道傅江月的事情,都是問李知行的,傅江月也從來沒有反對過,她問:“為什麼呀?”
傅江月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她道:“反正就是不準去!”
傅奶奶見她又氣又急,連忙安慰道:“好好好,奶奶不去啊。”
傅江月等奶奶出門後,看開被子玩手機,點開校貼看看,對於車荷花的罵貼只增不減,她想車荷花這會兒肯定很難過吧,雖然她大大咧咧的性格總是玩世不恭,但是偶爾流露出來的那種孤獨感,讓人覺得很難過。
傅江月想到這兒,給車荷花打了個電話。
“喂。”車荷花壓低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你在幹啥呢?”傅江月問。
“老孃在躲一幫小太妹,媽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車荷花蹲在牆角一邊觀察周圍環境,一邊說道。
“敢欺負老子的女人。”傅江月蹭的站起來,擼起袖子,說道:“報地址。”
車荷花說完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看著幾個小太妹拿著棒球棍轉悠著。
“車荷花,你有種就出來,敢欺負弱小,就不敢出來和我們碰一碰嗎?”一個小太妹喊道。
車荷花翻了個白眼,這種激將法都是百八十年的老把式了,她要是上當,就找塊豆腐撞死吧。
幾個妹子等了幾分鐘都看不到人,開始打退堂鼓了,“人肯定跑了,走吧。”
“能跑哪裡去,肯定躲著呢。”
其中一個斜劉海對著妹子們使了個眼神,故意大聲喊起來,“車荷花,你老孃遇到小三上門耍威風都會躲起來,你是學了你老孃嘛,真撈!”
車荷花聽到有人拿她的家事開始挑頭,攥緊拳頭死死地剋制住自己的怒氣,而那幾個妹子越說越得意,車荷花實在忍無可忍,蹭的一下起身。
幾個妹子看著車荷花終於現身了,相視一笑,提著棍子看著車荷花。
碰。
傅江月將隨手撿到了易拉罐扔到其中一人的臉前。那妹子突然被砸,整個人疼得齜牙咧嘴。
傅江月站在香樟樹下叉著腰,用鼻孔看著眾人,罵道:“就你們幾個卡拉米欺負敢招惹我花姐?都不夠老孃打牙祭好嘛。”
車荷花看著威武霸氣的傅江月,默默地豎起了大拇指,原本陰霾的心情忽然萬里晴朗,她站到傅江月的身邊,跟她一起叉著腰示威。
那幾個小太妹哪裡受得了這種挑釁,提著棍子就招呼上了。
傅江月早就不是初中時候那種只會用蠻力打架的人了,在李知行的教導下,學會了一招半式的,用巧勁奪了一跟棍子,用棍子跟她們對打。
而車荷花一向人高馬大的,那陣就是用蠻力薅住頭髮用腳踹。
不多時雙方的頭髮都差不多成了雞窩了,臉色潮紅,胳膊上都是指甲留下的劃痕。
“那幾個女同學,趕緊住手。”
雙方正在拉扯中,一聲怒吼傳來,傅江月等人定睛一看,居然是張班這個女魔頭。
張班大步流星闊步走來,兩隻手扯開車荷花和另一個小太妹,怒氣衝衝地看著兩人,扶了下鏡框,說道:“幹什麼,有沒有學生的樣子!”
那妹子見是一位三十左右的婦女,也就沒放心上,不屑指著張班罵道:“你這個老女人,憑什麼管我?”
張班鼻孔擴張,聲音拔高了一倍,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那張臉都快懟到人家眼睛裡去了。
傅江月和車荷花瑟瑟發抖,站在一邊屁都不敢放,生怕下一個捱罵的是自己。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那妹子被張班的嗓門嚇得眼睛不自覺眨巴幾下,這哪是女人啊,簡直就是母老虎,魔鬼。
張班看了一眼眾人,最後目光停在傅江月身上,吼道:“傅江月,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