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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壓力最大的便是天地邪物,那兩道身影一出現,他便感到來直靈魂深處深深的恐懼。
天地間彷彿有種若有若無的東西注視著他,但他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只是內心深處那種不安更為強烈。
誰說天地生成的邪物便是腦殘,不怕死,至少他感覺到死亡並不好。
在那兩道身影面前,他感覺自身連螻蟻都算不上,螻蟻況且偷生,自己肯定得苟。
若是想,他相信兩道身影一念起,世間所有都將化為灰燼。
因此。
他害怕、彷徨、恐懼、絕望。
直到最後,兩道身影消失,他才感覺全身輕鬆。
數日後到黃昏。
天地重新歸於平靜,昕楊城西邊掛著一輪火紅的暖陽。
暖陽下,銀金黃色光芒閃爍著,一隊隊身披銀白色符文鎧甲鎧的星月國軍隊,正在邁著整齊的步伐撤退。
昕楊城北有蒼狼國,西有星月國,南有南越國數百萬大軍整浩浩蕩蕩往回撤退。
天為棋盤,星為子,何人敢下?地作琵琶,路作弦,哪個敢彈?
那個敢彈?何人敢下?
大陸上沒有那個國家的子民敢違背上天的意願,這次浩浩蕩蕩的攻勢因這次天地異像暫且止戈。
不止?不行,環繞於眾生腦海的邪笑還在他們頭裡迴盪,那兩道震懾天地的身影,像行走於人世間的神靈,那是人能起半分不敬。
殘陽如血,江山如畫,殘陽下昕楊城內,那座高聳入雲的梵山被殘陽映襯下散無數金輝,整座山聖潔而神聖。
城內百姓紛紛朝梵山朝拜。
自前幾天那件整驚天地後,梵山便封了山門,一切內外人員都不得出入,封山的結界每被殘陽映襯都會散出無數金輝,使人們看上去無比神聖,內心更加崇敬。
山上金碧輝煌,山下殘陽似血,殘陽下灰青色的瓦,更顯得有些,老年遲暮。
城主府內,假山池沼,林木魚鳥,長廊壁畫,蓮藕彩繪,長橋側臥,玉臺白棋因有盡有……
假山旁,長橋邊,瓔珞一身潔白的身影站在練凡塵的身旁,微低著頭,眼含著淚花,不知有何思緒。
“瓔兒,爺爺……”
“爺爺,父親母親還活著嗎?”
“你父母當然還活著!”
“那瓔珞還能再見到他們嗎?”
這只是簡單的孩子對父母深深的思念,但練凡塵卻感覺無比沉重。
瓔珞沒有關心自己體內的天地邪物,練凡塵回來之後,她首先問的是父母的一切。
聽著父母的種種傳說,瓔珞臉上時而露出緊張,時而露出笑容,聽著聽著內心不免有幾分感傷。
瓔珞強制客棧內心的感觸問:“大哥哥他可還好?”
練凡塵面露慈祥道:“不用擔心,他很好。”
一老一少在落日殘陽下互相討論著如何暫且不論。
說到大哥哥指的自然是離白。
此刻離白正在另一個別院裡修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