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山脈位於大魏南部,縱橫西南,綿延萬里,山中一地。
山峰繞薄煙,綠樹纏青藤,流水潺潺,淌過鵝卵石,繞過老樹,溪魚遇人不驚,鳥鳴山幽。
但這一空靈幽靜的美好,頓時被空中的一聲巨響而打破。
“砰!”
空中有兩個人影正在搏鬥,一刀一劍化為青,紫而光,不斷糾纏碰撞,而兩人也各自使出鬥戰之法互攻,一時間打的山峰震顫連連,山石滾滾。
而在戰鬥的外圍,有一排碩大的飛船懸浮在空中,旗幟迎風獵獵,上有宗門名號。
依次排過,分別是:純陽,九幽,太玄,青雲,滄瀾,掩日。
六大宗門齊聚!
聶雪兒站在滄瀾的巨船的甲板上,輕蹙秀眉,小姑娘在自身境界提高之後,身高已經長出了一大截,發育的粉雕玉琢,越發明媚可愛。
而其身邊站著的女子,嫋嫋婷婷,螓首蛾眉,一身紫衣隨風飄舞,靈動中又帶著貴氣,明豔至極,彷彿鍾天地之靈秀於一身,任何美麗的女子何其一同出現,都會立即被她的容顏壓制到黯淡無光。
也就聶雪兒這種還未長成,稚氣未盡,天真爛漫的小女孩,願意和此女站在一起了
吸引著兩邊不少男弟子,不時的把目光從前方的戰鬥中抽離出來,觀望那玲瓏明豔的側顏。
“師姐,藍師兄是不是?”聶雪兒實力低微,都看出前方戰鬥的局勢不對。
“藍澤要敗了!”女子輕聲道。
“要是藍澤師兄都敗了,那我們滄瀾宗,豈不是.”
“無妨,大不了,我再戰上一場!”女子兩條細眉一蹙,透出一股英武之氣。
但牽動了傷勢,面色瞬間一白,咳了一下,立即有血液咳出,那血液咳出之後,立即化為血色的火焰,滋滋把鮮血燒盡。
“不可,師姐,你已經連戰三場,體內的火毒還沒有清理乾淨,再動手,就有損修為了!”
“不然怎般,靠他們嗎?”
女子看了一眼一旁不時在偷看她的弟子。
這些弟子被捉到偷看之後,頓時臉漲的通紅,羞愧難當。
一些少年意氣的當即就梗著脖子要強道:“裴師姐,為何如此看低我等,縱然我們實力不足,但為了宗門,就是戰死於此地,又如何?只要師姐應允,下一陣,就由師弟上吧!”
裴玄真冷笑,“藍師兄為宗門大戰,你等在後面還在三心二意,竟然還有臉說出這種話來,你上去幹什麼?在各大宗門面前丟人現眼嗎,我要的是贏,伱死不死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那男弟子被裴玄真劈頭蓋臉罵了一頓,頓時更為面上無光,尤其是被這樣的絕世美人斥責,這種滋味,已經到了羞憤的地步。
但奈何裴玄真地位超然,他也不敢還嘴,只能臉色癟成豬肝色,低著頭躲到相熟弟子的後面。
“唉~不成大器!”
在各宗門巨船後方的更上空,有一法陣凝成的雲層。
其上各宗的帶隊長老在上面言笑晏晏的飲酒。
劉羨仙身穿硃紅大袍坐在其中,和其他幾人不同,他的笑臉越發僵硬,尤其是這藍澤已經那太玄宗弟子開始壓著打。
落敗也就只是時間問題了。
而自家飛船上,還能發生如此鬧劇,讓劉羨仙一陣心累,滄瀾宗這一屆的氣運被兩個妖孽瓜分完了,其餘弟子,真是不成器,只能窩在北地逞威,一拉出和同級別的宗門弟子比試,就都不堪大用了。
“劉長老,貴宗弟子當真是風輕雲淡,心胸廣闊,有宗師風度啊,一連相讓了三場對陣,還在船上談笑自若,佩服,佩服!”
劉羨仙面色一抽,已經在心中想好,回去之後,一定要嚴厲懲戒一番剛才的男弟子,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己在下面的所作所為,都被他們這些長老盡收眼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