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思不就是,修為高反倒沒有修為低來的好,這不是胡說八道嗎?”
“此人年歲不小,竟然能說出如此可笑之言,這些話,他自己相信嗎?”
“李師兄還是太過寬厚,什麼人都能在此聽道,這樣的言論若是傳了出去,怕是有損師兄的聲譽啊!”
“此人我記得是外門的傳功大殿執事,竟然能說出這種玩笑之言,還怎能再擔負著傳功二字,這次回去,還是要上稟大長老,定奪一下此人的資格了!”
聽到眾人喧鬧起來,不用李致壓言,高策就自主起身,“各位安靜,一切討論留在之後再行!”
高策現在的地位,隨著李致水漲船高,而且他在寒門之中也有不小的名望,所以他一開口,眾人也就立即閉嘴不言。
李致不用睜眼,聽聲音就知道是孫老頭。
但他這次沒有對其評價而是又開始往下講。
“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鄉、德合一君、而徵一國者,其自視也,亦若此矣.
舉世譽之而不加勸,舉世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內外之分,辯乎榮辱之境,斯已矣。彼其於世,未數數然也.
此雖免乎行,猶有所待者也。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遊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故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說完這一段,李致睜開眼睛,看著孫老頭。
“我把後面的給你說完了,你繼續往下說!”
眾人一聽,李致竟然還要這老頭再說,不由的心中一驚,“難道師兄對這老頭前面的話認可了?”
但有了高策先前的話,他們也只能強忍著心中的不解和疑惑。
孫老頭深吸了一口氣,“正如前言所說,有所待者,不得逍遙,得逍遙者,無所待,其己身自足也,無己,無功,無名者,可得逍遙!”
“繼續說!”李致神色冷漠,只是回應了三個字。
孫老頭這時的臉色已經開始漲紅,混身在輕微的顫抖。
他現在的這個樣子,若是被滄瀾宗暗部,那些老下屬看到,定然會無比震驚,這為爺當年可是出了名的冷酷無情,連生死都不放在心中的主,現在竟然能在幾句話之間,連身子都顫抖起來。
“有所待,有所待.大鵬,蟲子,我們的修煉都”
孫老頭已經失態到連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他的臉色也從漲紅轉為了煞白之色,嘴唇不斷嚅囁,但就是無法再吐出一個字來。
“我不知道!”最終,他說出這四個字,就把嘴抿住,咬緊牙關,好似要把那在嘴邊得話,嚥下去。
“不敢說?那我來說!”
“不可!”大殿之中猛然爆發出一股極為強橫的氣勢,轟然把周圍的空氣震盪開來。
在座的真傳弟子被這突然爆發的氣勢,震懾的面色齊齊一白,震驚的瞪著雙眼,看著從突然爆發出冥玄境才有的奇強橫氣勢的孫老頭。
滿臉的錯愕和不可思議!
而在大殿後面旁聽的外門弟子,在那氣勢爆發之時,身周突然有一道清風出來,竟然把那恐怖的氣勢在無聲無息之間就化解開來。
他們本來被震懾的渾身劇烈顫抖,但在那氣勢被後面吹了的清風消散之後。
就立即轉身,看到身後站著二老一少,二男一女。
來人正是滄瀾宗主,大長老和裴玄真。
宗主和大長老本來是聯袂前往裴玄真洞府處,給她施加壓力,隨後裝作妥協的樣子。
說著大家雙方都後退一步。
裴玄真不要在咬定不聯姻,而他們也答應讓裴玄真自己在宗門的真傳弟子之中,物色一個她心儀之人。
裴玄真在無奈之下,只好答應。
隨後宗主就道李致此時在外門的講道大殿開始講道,他和大長老要過去看看情況,問裴玄真要不要一起。
裴玄真在秘境之行當中,就聽過李致所謂的講道,當時聽得恍恍惚惚,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但仔細去感悟,又什麼也沒有得到。
心中早已經打定主意,回到宗門之後,要在去好好聽一下李致講道,或許下一次,她就能把那恍惚之中,隱藏的東西給找出來。
聽到宗主如此之說,她也自然是答應。
三人一同來到外門,正好就碰上孫老頭心神大亂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