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莀捧起金幣,眼睛再次瞪得好大。
“啊!”
凌莀在無限的喜悅中聽到一聲尖叫,轉過頭看到一個帶著面具的npc對著自己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再往旁邊看,樊星被禁錮在磚牆上,手腕和腳踝連線著鐵鎖,連脖子上都掛著一條玫瑰金色的細鏈子,莫名其妙還有點好看。
最讓凌莀詫異的是,大少爺的食指指尖上扎著一根極細的針,一條透明的有娑金的軟管裡面流動著鮮紅的血液。
“你是誰?你把他怎麼了?”凌莀走過去拉住戴面具的npc。
“偷竊者,十惡不赦。”
“偷竊?偷什麼了?”凌莀一臉冷漠的看著npc,“就是因為這些金幣?”
“你是遊戲玩家吧,想知道商人和錢袋的秘密?”npc戲謔的笑了一聲,“商人的故事還在延續。”
“商人?他不是死了嗎?”凌莀看著樊星,計時器上的數字在往後退,一聲開閘的咔嚓聲,血的流速越來越快,樊星動了動手臂,金色的鏈子碰撞在一起,“星閃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們抓你做什麼?”
“我們已經走進遊戲背景裡了,商人和錢袋的故事,錢袋裡有一枚新鑄的金幣,是商人從剛剛那堆珠寶鑽石裡找出來的,偷竊可恥,Fictional story把玩家設定成了商人,要扭轉局勢就得找到錢袋,把金幣扔回原來的地方。”樊星偏了一下腦袋,撞到旁邊的石柱上,手緊緊地抓著鐵桿,十指果然連心。
“商人是因為偷竊了金幣才一輩子禁錮在這裡,從而變成孤魂野鬼,那錢袋呢,是不是在他知道自己要被處決之前收進了某個角落。”沒有樊星在旁邊看著,凌莀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商人也不是省油的燈,早在那個時候,他動了賊心,把錢袋裡那唯一一枚新鑄的金幣做了記號,為了混淆是非,隨手又撿了幾枚金幣塞進錢袋裡,還特意也做了記號。
長年在密閉潮溼的空間裡,就算找到了商人的錢袋也找不到刻在金幣上的記號,腐化了都有可能。
“嗯,小心,這裡的情景設定連線著外面的鬼屋,是一個連鎖的關卡,但是金庫不會關閉,鬼屋會在兩天以後準時關閉,商人就是遊戲玩家,所以你得去找那枚金幣,然後再根據遊戲提示去完成下一個任務。”樊星看著血慢慢的順著軟管流出去。
剛剛那個npc從後面制住凌莀,拿出一把匕首,玫瑰花的花枝做的,帶著刺,玫瑰在Fictional story裡,一半侵蝕著怨念,一半裸露著美好,凌莀看著樊星,滿目山河,不及他的少年為自己做的一切。
“別動,現在他的命完全掌握在你手中,一旦出了差錯或者觸碰了Fictional story的禁忌,你的引路人就會死,準確來說是直接原地報廢,啪的一聲,你根本來不及看他的慘狀,就沒了。”npc有一點嘲諷的感覺,早就聽聞Fictional story裡有這麼一人物,望而生畏啊。
誰知道,居然是第一個觸碰Fictional story底線的遊戲npc,想想就覺得嗤之以鼻。
&n在胡說什麼,要死也是你先死,懂?你這就是嫉妒,嫉妒他比你更受遊戲管理者的器重,你這就是紅了眼,卑鄙可恥下流。”凌莀一腳踢開npc,倒在地上摔在樊星腳邊,莫名有種階下囚的感覺。
什麼人兒,在凌·懟天懟地·莀面前都不屑一提,突然得到了快感,自嘲的笑了笑。
“金幣上做的記號在故事裡提到過,凌莀,過來一下,有沒有紙?”npc爬起來,把樊星的頭往下摁,凌莀跑過去,準備在補一腳,被樊星攔住。
“星閃閃,你幹嘛啊,這怎麼?怎麼不能還手了。”凌莀把包裡的信紙拿出來,是樊星筆記本里夾著的那張。
“過來一點,不要隨便對npc動手動腳,小心遊戲管理者那邊算你破壞遊戲道具,在遊戲裡,npc也是道具。”樊星把指尖在旁邊的磚牆上狠狠地劃了一下,滲出的血珠沾在手上黏黏的,“把紙拿過來,快。”
凌莀把白紙拿到樊星面前,“星閃閃,你…你這是在幹嘛啊?”
“我怕你記不住啊,只有一次機會,就算我剛剛說了要死也是我和你一起死,但是我捨不得啊,捨不得你和我走完餘生結束在這裡,凌莀,我真的捨不得。”凌莀把白紙遞到樊星手邊,大少爺一人血書金幣上的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