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傻b,硬碰硬在這裡是行不通的,別把你自己的想法強加在這裡。”樊星打了個哈欠,眼角擠出眼淚。
“星閃閃,你這話什麼意思?”凌莀邊說,邊用廣播體操式的拳法應付npc,喝酒划拳都比這個好看,完全入不了眼。
俗話說,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這凌莀,四肢也不發達頭腦確實簡單……
“嗯?我剛剛沒有說話啊。”樊星挑起嘴角笑了笑,沒有繼續說話。
直到看到凌莀的手腕上淌下殷紅的血,瞳孔顫了一下,凌莀咬著牙死死地盯著npc,果然,世間萬物,只有人類的情感是最深刻的。
擁過來的npc都是純粹用來攻擊玩家的,同樣也有干擾的作用。
它們沒有語言,全靠肢體動作,要是能說話,指不定把凌莀貶低到哪裡去了。
凌莀捂著傷口,蜂擁而至的npc把他壓在錶盤上很不好受,奈何本身又不怎麼會打架,之前跟別人起衝突,一把刀一根棍子能解決的絕對不用手。
樊星不停摩挲著表蓋上的花紋,深深沉了一口氣,打了一個響指,又陷入黑暗,漆黑的只看得見瞳孔在發亮,那雙眼睛多像寶石啊。
這種npc和打掃衛生的老頭兒一個缺陷,從出廠開始視力就不太行,這種情況下凌莀在他們眼皮底下就跟隱形人似得。
“轟”的一聲往各處散了,到有光的地方去了。
凌莀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樊星撈起來,晃了兩步倒在樊星身上,多狗血的劇情啊。
樊星捏了捏拳頭,搞不懂為什麼報導會記這種傻b的名字,剛才還嚷嚷你當莀哥會怕啊!我不用鑰匙也能通關!這會柔柔弱弱地還玩一出暈倒,也虧他長的漂亮,不然樊星可能會腦補成抱著一隻又醜又笨的怪物。
當然,更狗血的是,凌莀是裝的!裝的還挺像。
即使不是又醜又笨的怪物,樊星也覺得自己抱了一具漂亮的屍體。
要真就這麼死了…
一、當不了燈引
二、還不是被自己殺的
三、玩家在非遊戲範圍(包括npc攻擊)內死亡,該引路人不會再得到這個身份
這三點加起來已經足夠讓樊星瘋掉了,這個傻b真的是百年一遇的人才,打前引號後引號那種的人才。
凌莀感覺的到樊星在生氣,呼吸很重,每一下都往自己臉上掃,發癢,想笑,除了忍著還能怎麼辦,但他就擔心樊星把他丟這兒又不管了,那就很可怕了,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出去,大不了等下一個高智商的人進來,跟他/她一起出去。
多麼絕妙的想法啊!
可惜的是,樊星並沒有這麼做。
“傻b。”凌莀隱約聽見樊星又在罵自己,不敢回嘴,又不敢聲張,骨頭捏地嘎嘎響,還好這個微妙的動作沒有被樊星發現。
一隻飛蟲停在凌莀的眼皮上,翅膀撲閃撲閃一陣,弄著挺癢,想伸手揉一揉又怕被樊星看出來是裝的,真是感天動地啊。
凌莀忍著癢,內心潛臺詞肯定是想讓他的星閃閃走快點,事與願違,樊星瞥了一眼凌莀,看著他懷裡的傻b確定是暈了,一腳踢開門,一束光刺進來。
只要指標不重合,他們就能找到出口順利通關,這玩意兒硬是玩成了十萬個為什麼,那是把Fictional story裡面的禁區都玩了個遍。
“樊星,系統會查到的,npc居然對遊戲玩家動情,這是要造反啊。”做衛生的老頭兒坐在臺階上,手裡拿著掃帚看著來來往往的事物。
“動情?呵,誰會對一個傻b動情,除非我也是。”樊星給老頭兒留下一個拽到不行的背影,從後面看,樊星的身形很高挑,妥妥的背影殺手。
凌莀想打人,特別想特別想的那種,咬著後槽牙,眼睛眯成一條縫看著樊星,他直視著前方,無視所有人,當然也包括凌莀,這個人的視線就沒有放在凌莀身上過,從剛剛開始到現在。
停在一個看起來很高階的房子門口,凌莀心裡一樂,這tm是出去了?忍住上揚的嘴角,表現著內心的平和,這下真的不用和鬼遊戲做無謂的掙扎了,腦袋枕著樊星的右手臂,硌到可以,凌莀猜到了什麼。
最終內心的恐懼打敗了好奇心。
樊星斜著眼看了一眼手臂,凌莀又一驚,邊發出夢遊的呢喃順勢翻了個身,這障眼法確實有用,整張臉埋進樊星的胸口,才敢睜開眼看看,淺色的風衣半邊染上血漬,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
樊星高冷到不行,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很少露出笑容,就像行走的冰塊,特別凍人,騰出一隻手從口袋裡摸出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