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對,這聖焰在我身上簡直就是暴殄天物,若是生在他身上,又怎會向我這般無用?”
“聖焰是聖君留下之道,小姐暫時掌控不了是正常的。”
徐思遠安慰一句,還想再說著什麼,卻被一笑聲打斷。
“呵呵,你這人好不知規矩,寧小姐想去找他的情郎,你是有多狠的心要將他們拆散?”
明明是一男子的聲音,卻多了幾分陰柔,寧梔眼睛一亮,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
“何人攔路,可敢現身?”徐思遠面色不變,環視四周,可那裡有人的蹤跡?不由得心中警惕。
“寧小姐,不如跟我走如何??我帶你去尋安寧。”
聲音又道,這一次寧梔終於想起了什麼,遲疑的說道:“北山齊?”
“哦?看來小姐還是記得在下的。”
一個人影從黑沙裡鑽了出來,貪婪的呼吸著空氣。
“你是誰?”
徐思遠凝聲道,北山王的公子他見過,可這人……詭異。
北山齊搖了搖脖頸,似乎覺得腦袋有著僵,看著徐思遠一笑,說道:“徐文士,前些年我們是見過的,不記得小侄了?”
“你騙不了我,你不是北山齊。”徐思遠腳步一動,護住寧梔。
“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北山齊無所謂一笑,說道:“寧小姐,和我去找安寧如何?他現在可是進了黑欲谷,說不定正在與無影交戰,如果去晚了……”
剩下的話不許多說,寧梔也知道這人想說什麼,去的晚了,這人或許就死了。
“他不是北山齊。”徐思遠搖了搖紙扇,無形之中,有波紋盪漾將北山齊包圍。
“可他有北山王的山令。”寧梔說道,眾所周知,北山王的山令只賜給了他的獨子。
徐思遠眉頭緊鎖,心中隱隱有些不妙。
來之前得到的訊息,北山家公子已經從蝠城回返,怎麼會出現在混厄之淵?似有一張大網,將眾人籠罩,掙脫不得。
“寧小姐,可願與我同去?若是不願,在下並不強求。”
“雖不知道你是誰,可你想在我的面前將小姐帶走,可有問過我?”徐思遠沉聲道,紙扇猛然合隆。
早已籠罩北山齊的符陣霎時間化作無數鋒芒,向著中心絞殺而去。
鋥——鋥——
絞割之聲不絕於耳,北山齊面容淡定,手中山令上泛起土色光芒,護住周身。
“你願意嗎?”
“徐叔,我要去找安寧,不管這個人是誰。”寧梔抬起頭,堅定的說道,她知道這很危險,可那又如何?
安寧是與她成了親的,雖是假婚,可在她心裡,這就是她的……夫君。
聽到寧梔答應,北山齊詭異一笑,身外的光芒消失,整個人被符陣的鋒芒絞成碎肉。
寧梔一愣,有些呆住了,就這?說好的去找安寧呢?
而在她身前,徐思遠眉頭一皺,這人就這麼輕易的死了?
思索間,他想到了什麼,面色突然大變,不敢置信的看向地下,隨後轉過了身。
可在他的身後,哪裡還有寧梔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