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谷內,無形之刃封鎖了安寧的大半退路。
唰——唰——
安寧神經緊繃,整個身體快到了他所能做的極致,在鋒芒之間扭轉跳躍。
“如我所見,現在這個狀態你持續不了多久,當它停滯的那一刻,你該怎麼辦呢?”
無影不慌不忙的說著,玩味的看向安寧,他一點也不急,身體無影,攻擊無形,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輸!
轟——
拳風呼烈,穿過無影的身體,掀起一陣風塵。
“夕叔,你膽子變小了!”安寧冷聲說道。
無影笑了笑,短刃劃過,將安寧逼退,隨即趁勢追擊。
刷——
又是一道斬刃切過,在安寧的腿上留下一條血口,輕微的傷勢剎那間便恢復,可安寧的眉頭卻皺了起來,汗水順著髮梢飛落,被無形的力量擊碎。
長時間的精神集中總會有鬆懈的一刻,就像在平靜的湖水中丟下一顆石子,波瀾雖小,卻穿透了整個湖泊,沉入湖底。
鮮血染紅了衣襟,安寧已經記不得這是他第幾次受傷了,傷口癒合的很快,安寧的心中也越發的焦急,他的天拳勢時間快到了。
可無影太強了,強的讓他感覺無力。
他不害怕與人對敵,前提是這個人他能打的到。
然而面對無影,他別說是打,就連碰到對方的衣角都做不到。
這還怎麼打?
終於,就在危險再次襲來的時候,安寧停下了動作,只是避過了要害,任由那些鋒刃斬在了身體上。
瞬間,安寧渾身冒血,無數斬痕遍佈全身。
臉上的傷痕癒合,幾滴血液滑落嘴角,被一條舌頭捲了進去。
很腥,伴著些鏽味兒,這就是他的血。
“怎麼,放棄了?”無影眉頭一挑,揮舞著短刃的手停了下來。
“算是吧,”安寧向著無影走去。
無影只是靜看著安寧,知道安寧的手抓向他的脖子,這才笑道:“你碰不到我的。”
果然,安寧的手從無影的脖子上穿了過去,兩人明明站在一起,又彷彿處於兩個不同的世界,無法觸控。
“當年如果你這麼強,我和黑子不會把目標對準你。”安寧說道。
“你是在為自己辯解?”無影笑了,笑聲傳遍山谷。
“只是在說一個事情,”安寧閉起了眼,說道:“給我一個和黑叔一樣的死法,算是對這事的一個瞭解。”
笑聲頓住,無影目光閃動,圍著安寧轉了兩圈,直到他看到安寧身上的雷電越來越淡,氣息也越來越弱的時候,這才舉起了手。
“我其實很想他對一次,但每次,他都猜錯了,這次我本以為是個例外,可他又錯了,你又怎麼可能是希望呢?”
“在這廢土,又哪裡來的希望,能被稱為希望的,只有死亡。”
“而不是他口中的生命!”
無影聲音逐漸低沉,短刃猛的揮向安寧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