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後,劉玉強立即撥打出一個電話,“是三叔嗎?我是玉強啊,好久不見啊,近來身體還好吧。”
“好著呢,你現在也還好吧,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對方傳來親切的聲音。
“三叔,還真有點棘手的事情拜託你一下,就是我有個朋友,叫方文清,關進了警局,但我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劉玉強說道。
“方文清——是關在刑偵隊那個嗎?”三叔問道。
“是的,三叔果然訊息靈通啊。”劉玉強說道。
“哎,玉強啊,不是三叔不幫你,實在是有心無力啊。”說完便掛了電話。
劉玉強手裡拿著電話,一臉無奈,心想市委的人都有心無力,南陽齊家果然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啊。
歐陽蘭已經在王建峰的辦公室等了好久,當王建峰進來的時候,歐陽蘭立即站起身來。王建峰關上房門,示意歐陽蘭坐下。
“這次我不會袖手旁觀的,南陽齊家早該端了,留著就是一個禍害。”王建峰握緊拳頭說道,“我們派進去的臥底一個個消失得無影無蹤,證據不全,一旦動手,影響勢必很大,弄不好——”
歐陽蘭聽到王建峰如此表態,她心裡一陣溫暖,知道自己沒看錯人,那個嫉惡如仇的隊長無論在哪個位置都那麼鐵骨錚錚。
“王局,那個齊威竟然光天化日下調戲我,真是不要臉,噁心死我了。”歐陽蘭憤憤地說道。
“我已經和齊家打招呼了,讓他們約束著自己人,以後不會再出現。歐陽你放心好了,至於方文清,還不著急弄出,我們幾個,包括楊慶國,小郝不準私自去見方文清,這次我看看齊家到底會怎麼做?”王建峰說道。
“那方文清的安全怎麼辦?”歐陽蘭有些擔心。
“我已經有了安排,這個你儘管放心。”王建峰說。
“真不知道組織上為何把吳俊調到刑偵隊?”歐陽蘭不滿的說道。
“組織上自有組織的道理,你我不必妄自非議,我們只要記住我們職責就好。”王建峰說道。
說完,一個電話響起,王建峰看了下電話號碼,示意歐陽蘭出去,歐陽蘭出去後,王建峰立即關好門窗,拿起電話。
“黃蜂,今晚八點,魚兒有行動,游到仰天山楊家集一帶。”電話中傳來倉促的女聲。
“金蟬,我是黃蜂,已收到,注意安全。”王建峰說道。
“金蟬收到。”說完掛了電話。
南陽湖畔,一座豪華的別墅依山傍水,矗立在南陽河南岸,別墅裡的客廳內,坐滿了人,一個個身材魁梧,坐在正廳首座的是一位五十幾歲的男子,精神矍鑠,臉露精光,一臉的自信和不屑。
“敢在我的勢力範圍打我兒子,好,好,好——”首座的男子正是齊家家主齊天成,而齊威正是他的獨子,別說益縣古城自己的身邊,就算是省城,報出南陽齊家,道上的人也會給幾分薄面,但就在自己身邊被一個破道士打臉,而且還打得啪啪巨響。
南陽齊家,是齊天成一手創立,是近幾年迅速崛起的黑道性質組織,以走私,收保護費,開辦地下賭場為主要收入手段,而且也接收替人解決恩怨的活。近幾年不斷吸收無業遊民,不斷壯大,而且在組織內部安插人員,成功躲過幾次國家嚴打。
齊威聽到自己的老爹說話,立即說道:“方文清,這是在挑釁我南陽齊家,兄弟們,今晚我們就行動。”
邊上的徐四立站出來說道:“是的,必須一棍子打死,不然以後我們怎麼在益縣古城混,叫跟隨我們的兄弟怎麼看。”
接著下面議論紛紛,“是啊,必須給點顏色了,不然我們還怎麼混啊。”“殺雞給猴看,是該給那些對我們不懷好意的傢伙點顏色看看了。”
齊天成看火候差不多了,再次分析道:“一個道士而已,也沒什麼根基,殺他不費事,但為什麼這次我們要大費周章呢?關起門來說話,殺那個道士,是給自己人出氣,也是給那些覬覦我們地盤的同行看看我們的手段,更是讓某些高高在上的人看看,我南陽齊家就在你部門內將人帶走,而且執行槍殺,震懾那些對我們不瞞的人。”
“爹,那個歐陽蘭——”齊威不死心的問道。
“嘿嘿,事情結束後,隨你,但是事情沒開始前,不要亂動。”齊天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