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也沒想到,這時的朝堂之上會出現司命府的人,還是司命府裡的少司命,地位僅次於那神秘可怕的大司命。
藩王也不是沒有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整個事情可能都是朱雀國主扯出的幌子,來唬人的。
可他不敢賭,萬一對方真是司命府的少司命,看樣子又極可能站在了朱雀國主那邊,那才真是阻擋他們計劃的一個大麻煩。
不行……此時還得找古銅質椅上那位老祖宗從長計議。
此刻,三宗七道門這邊都是遊移不定,不約而同地下意識朝殿外天空那古銅質寶座望去,可上頭那一位也沒有表態。
上頭那一位可能根本就沒有到場,只是他的寶座到了,便是代表著他人來了,時刻提醒著皇宮中人……他的立場,同時搖搖地對峙著龍椅上的朱雀國主。
一時間,三宗七道門以及藩王不敢有絲毫輕舉妄動,警惕地打量著龍椅一旁的那位。
楚飛只是靜靜地坐著,神色自若,聽著周圍傳來的竊竊私語,既不說話,也不表態,畢竟他還是在萬靈世界的聖地做了那麼久的宗主,關於氣質這一面拿捏的很準,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風華與絕代。
朱雀國主望著楚飛,心裡也很是滿意,面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果然——那一位眼光毒辣,選的人更不會讓他失望。
周相見狀,畢竟他也是兩朝元老,反應極快,就進一步借楚飛或者說司命府少司命帶來的勢,當即大聲一喝道:“司命府少司命在此,與國主共坐一堂,還不速速拜見。”
說罷,他自己便是微微躬身,單膝點地道,“參見司命府少司命大人,少司命大人千歲千千歲!”
楚飛心頭心念電閃,已設想未來他自己可能面對千變萬化的局面,但面色不動,就在龍椅的一側,微微頷首,絲毫看不出慌張和驚色,相反胸有成竹般的樣子。
可楚飛如今的這般模樣,更是讓藩王等人心中一沉,殿上的氣氛同時變得凝滯了起來。
如今,楚飛在所有人眼中都站在了朱雀國主的一方,他已經別無選擇,只能順朱雀國主的遂,他明白自己在朝堂之上不能搖擺不定。
總之,事已至此,都是要選擇一方的,楚飛也看朱雀國主更加順眼一些,那藩王一看就是賊眉鼠眼,心狠手辣的東西。
就算沒有朱雀國主的暗中算計,他也更願意站在朱雀國主的一方。
不過朱雀國主也是老奸巨猾的傢伙,以後不得不防,楚飛一直以來也從未完全地信任過朱雀國主。
當時他初入四象星系時,朱雀國主對他們有救命之恩,不妨他這一次就為朱雀國主做一把橫穿直入斬盡奸佞的匕首,從此算作是兩清。
不過在短短的時間內,藩王他們根本判斷不出事情的真詭。
終於,三宗七道門有一些人的內心動搖了,單膝點地,還是拜了下來。
畢竟司命府在四大神國的傳說中實在是太可怕了,那是天下間最恐怖和詭秘的勢力。
坊間甚至傳著一種流言,哪怕是得罪皇室也不要得罪司命府。
因為得罪了皇室起碼還可以逃到天涯海角,可得罪了司命府的人最後都死了,因為相傳司命府主,那位大司命有一對神瞳,能從地獄裡把人都揪出來。
眼見著自己的同僚都拜了下來,越來越多的人心態也繃不住了,齊齊地躬身拜見。
見狀,藩王和三宗宗主對視了一眼,眼中紛紛流露出掙扎之色,到最後還是一咬牙,朝著前方一拜。
“參見司命府少司命,少司命千歲千千歲。”藩王稽首道,聲音裡強壓著恭敬。
“咳咳......好了,都起來吧。”朱雀國主一頓,繼而輕聲道,“少司命是司命府中的傳人,慧眼識珠,不如就讓少司命來斷一斷這枚玉佩是鐵是玉吧。”
“臣也正有此意,不如就讓少司命來斷一斷吧。”周相借驢下坡,也連忙附議。
楚飛不知不覺被綁上了朱雀國主的賊船,心裡清楚自己現在又被朱雀國主擺了一道,他如今算是完全陷入了他們的這場政治爭鬥中,成為了朱雀國主用來制衡三宗七道門與藩王的匕首。
不過還沒到圖窮匕見的時候,他自己不能先露了慫,如今他必須先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站穩跟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