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可是你說的啊!”曹東來激動的嚷嚷道:“明天!明天咱們就請宋老和鄭老安排鬥眼!誰要是輸了就從軒寶齋滾蛋!永遠都不要再出現了!”
“曹叔!不至於這麼認真吧……”
“大小姐!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這是我和沈秋之間的私人恩怨,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用《王式門規》來羞辱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明天不行,明天是我爺爺的七十大壽,八月五號!我跟你痛痛快快的比一場,一切都按你說的辦!你要是輸了!以後就給我夾著尾巴做人!”
曹東來激動的拍著桌子:“好!八月五號就八月五號!就這麼定了!咱們春來茶館見!”
……
好事不留名,壞事傳千里,當天晚上沈秋和曹東來鬥眼的訊息就傳遍了整個古玩界,在明眼人看來這一戰是在所難免的。
不怪別人,沈秋這段時間的表現太過顯眼了,先是乾隆印章、碧璽簪子、再到御金門的檀木木託,黃振的《奔牛圖》件件都是光芒萬丈的大漏。
曹東來即便是軒寶齋的第一鑑寶大師,在這萬丈光芒之下也顯得黯淡無光,他怎麼也算是江城古玩街的名家,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針尖對麥芒免不了要有一戰!
深夜的半島咖啡店,謝靜文單獨請沈秋在這裡喝咖啡。
謝靜文換了一件普通的蕾絲邊襯衫,清秀的面容映襯著一雙飽含心思的眼眸,她從包包裡面拿出來一張單子遞給沈秋。
這是一張銀行的匯款單,一筆三十五萬的匯出去的賬單。
“沈秋!這是我給羅夫人匯款的賬單,已經按照高於市場的價格打完錢了,怎麼樣?心裡稍微平衡了吧?”謝靜文貼心的給沈秋的杯子倒滿咖啡。
“明天我就穿這一身去你爺爺的七十大壽現場賀壽,你覺得怎麼樣?”
“大小姐!你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的吧?”沈秋一眼就看出謝靜文的心思,從她嘴角現出一絲不自然的笑意就知道了。
“其實吧,這件事情是曹叔做的不對,他確實不應該這麼大幅度的砍掉羅夫人的價格,沈秋你也是為了我們軒寶齋的名譽著想,這件事情不怪你,但你想過沒有,你們相互鬥眼的話,最終受傷害最大的其實是我們呀!這麼做不划算吧!現在我爹都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了,所以思前想後讓我找你商量一下……”
沈秋淡淡一笑:“大小姐戰書都已經下了,你讓我現在怎麼辦?”
“曹叔那邊是鐵了心要鬥眼,他在江城混跡了幾十年了,他這是為了爭面子說的狠話,沈秋你還年輕,有的是大好的機會,你就看在我明天和你去賀壽的份上,你賣給我一個面子,你能不能單方面取消掉這場鬥眼! 我真的不想你們相互鬥眼的畫面!”
“不用了!大小姐!明天你不用跟著我去,我一個人可以了!”沈秋搖頭說道:“錢、面子對我來說不重要,但《王式門規》的規矩不能丟!這是原則性的問題!我沈秋一步都不會讓!”
“沈秋?《王式門規》對你就那麼重要嗎?難道比我還重要嗎?”
謝靜文的眼眶溼潤了,朝著沈秋大喊了一句,雙眼噙滿了委屈的淚珠。
軒寶齋是她親手做到這個地步的,沈秋和曹東來鬥眼,不管誰贏誰輸,軒寶齋都會蒙受巨大的損失。
“對不起大小姐,沈秋生來命硬,學不來低頭……”
沈秋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當年只要他下跪跟爺爺認錯求情,他就不用被趕出沈家家族,就不用顛沛流離造人恥笑。
當初他選擇後者,今天這條路也是他自己選的。
自己選的路,跪著都要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