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這是在哪?”江晚晚在服用過丹藥後,很快便甦醒了過來,當她睜開雙眼,就看到了少年精緻的側顏。江晚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正躺在少年的懷裡,從未與男子如此親近的她不免有些慌亂。“應思量,你在幹什麼,快點放開我!”
應思量看到江晚晚甦醒了,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砰砰砰——
下一刻,花酒僧那鋪天蓋地的攻擊全都打在了應思量的背上,打得應思量一個踉蹌,差點沒從半空中掉下來。而這時,魏軒的攻擊也全都打在了花酒僧身上,金刃亂舞,花酒僧那件花袍雖然是上品靈寶,但早已經是強弩之末,但也難逃被撕成碎片的命運。而那失去了花袍保護的花酒僧,更是不堪,被金刃切割的獻血淋漓,已經完全看不出人樣了。
“小師弟,你怎麼.......”江晚晚看著捨身替自己擋住攻擊的小師弟後,百感交集,有感謝,有內疚,甚至還有那麼一絲絲情愫暗自生長,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應思量擦去嘴角的血跡,欣喜道:“小師姐,你醒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因為,之前在江晚晚甦醒後,應思量主動撤去了星光護罩,所以他也是傷得不輕,背後血肉模糊一片。
江晚晚從應思量的懷中下來,看到他背後的傷勢,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傷勢這麼嚴重!”
“小師姐,只要你沒事就好,我身上的這點小傷不算什麼。”應思量忍住背後的傷勢,強顏歡笑了一聲,彈了一下江晚晚的小腦袋。訓斥道:“小師姐,你可真是給我們找了不小的麻煩,下次要是再單獨前往那麼危險的地方,我可就生氣了哦。”
江晚晚也是小臉通紅,很是尷尬,她感覺這次自己真是丟人丟到外婆家了。面對應思量的訓斥,更是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要不是她自己單獨前往賭場,被花酒僧暗算,應思量也不會因為救他而受傷。
這時,魏軒也是結束了自己那邊的戰鬥,從半空落下,將昏死過去的花酒僧也帶了下來。
魏軒見到應思量傷勢不清,被他捨棄的怒意也就消散了大半,他把血肉模糊,看不清面容的花酒僧扔在地上。冷哼道:“晚晚,這就是挾持你的魔道賊子了,他真是好大的狗膽,竟然如此敢對你動手動腳。現在,他已經被我打昏了,晚晚,這個魔道賊子就任你處置了。”
“交給我處置?”江晚晚面露難色,俘虜魔道修士這種情況,還真是少見,就算是在宗門裡,他們的師父也從來沒有教過他們應該如何處置被俘虜的魔道修士。“魏軒,小師弟,你們怎麼看?我是該將他交給皋京的官府?或者乾脆把他丟在這裡?還是......殺了他?”
面對江晚晚的疑問,魏軒也是難以抉擇,作為正道子弟,他們總不能像魔道修士一樣,什麼事情都殺殺殺吧?但要是把花酒僧丟在這裡,等他醒了,肯定會逃離這裡,然後伺機報復的,這可是放虎歸山啊!至於上交皋京官府,這倒是正道子弟常用的處理方式,讓朝廷命官自己解決麻煩,還能賺個人情。但是,現在他們身份特殊,不能暴露身份,這就比較麻煩了。
在江晚晚兩人糾結的時候,應思量徑直走到昏死過去的花酒僧面前,在他身上搜了搜。花酒僧是魔道修士,可以說是吃了上頓沒下頓,身上除了那件已經損毀的花袍,再無別的值錢的東西了。
不過,好在魏軒與其爭鬥的時候,並沒有打壞花酒僧左手無名指上的桃花藏戒。於是,應思量便從花酒僧手指上取了下來,又把他腰間的酒葫蘆拿在手中,將裡面剩餘的酒,全都澆在了花酒僧的身上。
應思量的舉動,出乎了江晚晚與魏軒的預料,他兩人連忙質問道。
“小師弟,你要幹什麼?”
“應思量,你這是作甚?”
應思量將靈力侵入桃花藏戒,發現裡面還有一些靈石,約莫七八百左右。還有一些用來迷昏女子的薰香,還有一些催情的藥粉,功法也有幾本,但是都沒有什麼亮點。不過,裡面的幾坦桃花釀,還有雨花石等靈材,倒是讓應思量眼前一亮。他將自己想要的桃花釀和雨花石,聞風起舞草之類的靈石取出,放入自己的藏戒,然後就將桃花藏戒拋給江晚晚。
“沒幹什麼,清點清點收穫而已,畢竟宗門只說不能強搶凡人與正道子弟的東西,可從來沒有說過,不能從作惡多端的魔道修士手中取得戰利品啊。”應思量一臉無所謂道。“怎麼,我們為民除害,收繳魔道修士的贓物,不違背宗門的規矩吧?晚晚姐,那桃花藏戒就給你了,魏軒兄,藏戒裡面的功法,雖然感覺你用不上。但是,你可以拿到拍賣會之類的地方,也能換取不少靈石。”
江晚晚接過藏戒,發現這枚藏戒品質不低,似乎是花酒僧得到的修士傳承之中所得到的。裡面的靈石,應思量分文未取,靈石的數量讓江晚晚心頭也是微喜。還有一些女子的釵子胭脂之類,大概是花酒僧在侮辱完那些良家少女,隨手為之。當然,裡面價值最高的,還是記載花酒僧功法的玉簡。就像應思量所說的,就算自己用不上,販賣出去,也是一筆不錯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