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風鈴很平靜的在陳曉身邊坐下,拍了拍陳曉的肩膀,“你現在說這些是什麼意思?你什麼時候拖累過我們?”
陳曉點頭點頭,嘴角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這個時候青雲子乾咳了兩聲,“時間不早了,既然你們恢復的差不多,就儘早上路吧,她的身體越拖久就越危險。”
易風鈴點了點頭,然後對陳曉說:“你現在休息休息,我幫你找點草藥,我們要儘早的去尋找不老河,為你解除毒藥,順便將麒麟喚醒。”
陳曉點了點頭,在易風鈴的攙扶下,又躺了下去。
過了一天左右,陳曉的身體也是漸趨穩定下來,於是在第二日的清晨時分,天逐漸亮的時候,他們便開始了新的歷程。
按照青雲子的說法,不老河應該會在一片大漠之中,所以陳曉與易風鈴向西邊幹去,在那裡擁有著全大陸最大的沙漠—古爾沙漠。
赤瀾洲州屬於南部地區,距離古爾沙漠那不僅僅是數萬裡那麼簡單了,期間還隔著無數的山川與河流,其中更是有沼澤地,這種暗藏的陷阱。
陳曉這一次並沒有單獨行動,而是在附近的一個城市內尋找一個遠行的車隊。
最終他們真的找到了一個車隊,接著車隊人數不多,大約在七到八人,沒有什麼頂級高手,不過實力都應該是在天津左右,按照這個實力,雖然並不是安全,但是對於些小貨物來說,也是足夠了,而陳曉也並沒有說出自己的實力,只是說自己是一位普通的遠行人,這支隊伍也是很純樸,並沒有對陳曉的身份做過多的考慮。
這個車隊的領頭人叫作陸風,身材比較高大,面板很是黝黑,讓人看上去感覺是那種久經運輸,飽受風吹日曬的人,給人的感覺有一股踏實感。
於是這一場長達數萬裡的路途便開始了。
一路上,陳曉也是頗為開放,大氣。很快的便與幾人相熟。
大約兩個月的時間,他們總算是到了璇璣大陸的西部,一到這裡,陳曉頓時便能感覺出一股乾燥與炎熱。
不時的風沙吹過,不少的塵埃四處廢物,能見度也是十分的低。
“陸大哥,我們還有走多久?”
陳曉有些不太適應這裡的氣候,於是低聲問道。
陸風性格很好,目測了一下距離,說道:“我們前行三四天就到了這西部第一座城池了。”
“才第一座?”陳曉有些頹廢,這都已經走了兩個月了,不過同時他也感覺到了璇璣大陸的遼闊。
陸風笑著說道:“兩個月都堅持住了,難道最後的幾天扛不住了?早知道就不告訴你了。”
陳曉尷尬的笑了起來,撓了撓頭,繼續前行。
大約三天後,他們一行人終於到了第一座城池。
這裡的城牆要比赤瀾洲的寬厚不少,巨大的城牆上有這很多的刀劍痕跡。
陳曉疑惑的問道:“陸大哥,為什麼這些城牆傷痕累累?”
陸風嘆了一口氣,搖頭苦笑道:“這裡可是被成為西荒,之所以這樣叫,是因為這裡的人們一般蠻橫無理,根本不會講什麼正義秩序,城池之間都經常爆發戰爭,你能看到這些傷痕,自然不足為奇了。”
陳曉心中暗暗讚歎,眼前這厚重的城牆,竟然承受了如此多的傷痕。
在那城門之上,一塊石牌刻著四個字:西荒蠻劍
“走吧。別傻著了。”
陸風拍了拍陳曉的肩膀,他向守城計程車兵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後,並做了驗證之後,率先一步進了城。
陳曉哦了意思,對於這個城市名字還是覺得很奇怪。
城中也是有些荒蕪,來往的人並不多,而且婦女佔據多數。
陳曉不用想也知道,大部分的男丁已經被徵掠出去,而且想來早已埋骨黃沙了。
陸風看了一眼陳曉,搖搖頭,也沒說話,只是向著最近的一家客棧走去。
眼眸裡,陳曉泛起一層悲哀。戰爭,向來對人是最為致命的傷害。
矗立良久,陳曉終是將所有同情化作一聲嘆息。
就這樣,他們既然在一間樸實無華的客棧住了下來。
店主是一位老婦人,丈夫死在了戰場,兩個兒子一死一傷,傷的那位一直在前臺記賬,還有一個女兒,不過一直不願意嫁人,其中的緣由自然不必多說。
陳曉嘆了一口氣,特意多付了三倍的房錢。雖然老婦人幾番推辭,但是依舊抵不過陳曉的執拗,只好收了下來。
……
夜晚,四寂無聲,流雲安靜地飄蕩著,正坐西荒蠻劍成都陷入了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