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天怒衛的總部了。
天怒衛之所以特殊,主要是兩點,一是它內部都是百族高手,人族極少,二是它直接對天帝稟告,算是獨立於天庭行政體系的一股力量。
——天怒衛後續還有擴充計劃,會充分利用百族的兵源。
那石碑背面出現了水波般的微弱仙光,兩道身影從中飛出,化作了一對百族男女,對前方擺著的五把空椅子單膝下跪。
大殿角落結界開啟,穿著暗金鎧甲、手提長柄戰斧的狂山統領牛犇犇快步趕來。
“如何了?陛下可下令讓咱們天怒衛都過去參戰了?”
這兩名男女身形虛淡,顯然只是一縷元神憑陣法來此報信。
他們一人一句,快聲稟告:
“統領!陛下只是下旨,讓我們天怒衛做好兩件事!”
“一件事是護好空濛界、玄武界、朱雀界重地,提防兇魔作亂,待血海之戰有了分曉,擇機向外攻伐兇魔!”
“另一件事是看好大巫刑天。”
“陛下說,天道預示,刑天有可能會成為一處禍根,但巫族對天庭累有貢獻,若刑天不反、我等不可對他動手。”
“陛下還叮囑,讓彩鱗統領或銀奎統領與您一同負責看護刑天之事!”
“刑天?”
牛犇犇沉吟幾聲,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腦殼,嘀咕道:
“陛下對他一直是格外關注,這裡面是有什麼說法嗎?刑天雖戰力驚人,但也非什麼大能高手,唯一的特質就是不被天道影響。
“這事還真有點玄乎。”
“統領,陛下的旨意就是這般。”
“哎,行,辛苦二位,”牛犇犇粗聲問,“主天地那邊佈置如何了?”
“人族精銳盡出,兩位人皇率數十位上古人臣趕赴血海,看這架勢,今日必是要斬冥河頭顱!”
“可惜啊,”牛犇犇惋惜地搖搖頭,“這般盛況,本統領是沒辦法參與了……想當年,吾追隨陛下征戰內天道,殺內天道神靈、砍內天道傀儡,那是何等的風光,何等的快意!”
兩位天怒衛隊長低頭不語。
“不提也罷,”牛犇犇大手一揮,“回去吧,陛下有旨意就立刻傳達!”
“是!”
這對男女身形化作流光鑽回石碑背面。
其他四位統領都在不同的區域駐紮,牛犇犇倒也不用刻意去喊彩鱗或者銀奎,他們應當已是分別得了天帝陛下的旨意。
牛犇犇想了想,左手提起兩罈美酒、右手抓來一隻冰凍起的靈羊,朝巫族駐地趕去。
空濛界各處都是一副風和日暖、欣欣向榮之景,此刻天外的動盪和主天地戰前緊繃的氛圍,對這裡沒有任何影響。
牛犇犇心底不斷琢磨,自也是頗為疑惑。
‘為啥陛下一直特別關注刑天?’
‘光是若刑天有異動立刻格殺的命令,都已下過不知多少遍了。’
‘搞不懂,但陛下這麼做必有深意,還好本將機智,這酒都是弄的千年仙果原漿,把刑天灌醉讓他睡幾個月再說。’
牛犇犇哞哞一笑,騰雲駕風,好不快活。
不過片刻,牛犇犇熟門熟路地進了巫族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