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和雨映書也看了過來。
雨映書這體修,已是把嗓音都修的粗狂了許多,他翁聲道:“平安師兄,你問這般作甚?”
“我在想如何與鍛天門扳手腕。”
李平安抱起胳膊,一陣發愁:
“門派那邊有我父親和各位金仙天仙頂著,明面上最多就是與鍛天門商戰交鋒。
“但凡商戰,對於門派而言,都很難傷筋動骨。
“咱們現在跳了出來,即將進入東盟,又該如何從東盟處下手,找到能撬動鍛天門背後勢力的抓手。”
雨映書張了張嘴:“啊,這,這,啊……我修行吧。”
顧傾城和李平安同時投來了嫌棄的表情。
雨映書撓了撓鼻子,憨厚地笑了笑。
陳婷兒輕輕吸了口氣,微微抿了下嘴,心底念頭迅速變得活泛了起來。
只要她能想出好的辦法,就能幫平安師弟出謀劃策,以後做個軍師、參謀、智囊,也總好過只是送信跑腿、煉丹洗衣。
‘快想,快想。’
陳婷兒不自覺地就開始掐指推算。
突然,顧傾城那張英俊的面容上多了幾分笑意,傲然道:“這有何難?”
“哦?”李平安笑問,“傾城你個臭棋簍子莫非還能有什麼妙計?”
“那當然!”
顧傾城正色道:
“實不相瞞,我們這些弟子閒著沒事,也在琢磨這些事,我這些意見都是在大家那裡收集來的,如果能幫上伱,那就再好不過了。
“我們可以看看,血煞殿是怎麼死的。
“血煞殿所犯的罪責,主要是勾結妖魔、殘殺同道、毀宗滅門、欺壓良善。
“鍛天門是第三大宗,他們手中必有一家甚至幾家魔修眾,可以從這方面入手。”
李平安搖搖頭:“現在咱們唯一知道的,與鍛天門聯絡較深的魔修眾是排第二的碧海閣,碧海閣的背景同樣很複雜,與血煞殿完全不同。”
顧傾城道:“還有第二個方向,就是鍛天門與東盟高層之間的靈石走動。”
“這個更難查了,”李平安嘆道,“想要知曉這些,必須找到鍛天門最核心的賬目,而這些賬目能被天仙、金仙隨手就毀掉。”
陳婷兒心底靈光一閃,那如果是從東盟的賬目下手……
“還有第三個方向!”
顧傾城眉飛色舞,笑道:
“東盟這邊必然有在鍛天門那邊採買的賬目,咱們此去東盟,找機會翻一下賬目就可以了呀。
“東盟之內,總不可能賬目說被毀就被毀吧?”
李平安、雨映書同時身形後仰。
陳婷兒咬著嘴唇,低頭在船體上打了一拳。
雨映書憨憨地問:“陳師姐咋了?”
“沒什麼,沒什麼,”陳婷兒忙道,“你們繼續聊就好,我不太擅長這些,只會熨衣洗衣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