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歸辰面色一沉，心中那股殺意幾乎難以抑制。
轉過身來，四人看著渾身鮮血淋漓，慘不忍睹的林霸天父女三人，都有種將其生吞活剝的衝動。
“爹你怎麼樣，你一定要撐住！”
不遠處，林宛玉林宛茹姐妹二人伏在林霸天身前，目露擔憂，心中更為惶恐。
如今落得這般下場，他們多少也能猜到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結局。
“哼！”
林霸天悶哼一聲，嘴角鮮血不受控制般溢位，沙啞著聲音道：“本掌教一生以來，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經歷過，生死算不得什麼。”
“可惜的是，列位師祖嘔心瀝血闖下的血陽門，就此覆滅在我手中，本掌教死不瞑目啊！”
“更不甘心的是，最終造成這一場慘劇的人，竟是個十多歲的少年！”
林霸天的確不甘，時至今日，他都對夜歸辰較為陌生，僅有的些許猜測，也不過是和抓來的兩個雲霧山弟子有關。
是以，林大掌教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對夜歸辰吼道：“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
“呵呵！”
夜歸辰嗤笑一聲，目光看向林家姐妹：“我是什麼人，或許她們能給你一些答案。”
“嗯？”
林霸天聞言更加疑惑，連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兩個女兒會知道？
可他轉頭之後，見到的卻是滿臉苦澀、目光復雜的二女，尤其是大女兒林宛玉。
“爹，他就是夜歸辰！”
林宛玉顫抖著嬌軀，咬牙切齒地說道。
“是……是他？”
林霸天目光一顫，總算明白了什麼。
原來，讓血陽門三大長老殞命，令他女兒失去一條手臂，逼得血陽門走投無路，不得不放棄一切投奔落日府的人……
就是眼前這位少年！
也是他，使得屹立蒼玄域數百年的血陽門，於今日落下帷幕！
“對了，我也出身自雲霧山，你幾天前抓來的兩人，是我三師兄和小師妹。”
夜歸辰最後一句話，直接讓林霸天僅有的一點僥倖化為烏有。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吧！
“好了，你的疑惑我已回答，現在輪到你告訴我，我小師妹的下落了吧？”
夜歸辰的聲音毫無感情，宛如九幽深淵吹出的寒風，竟讓人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
“哈哈……哈哈哈！”
不知林霸天想到了什麼，方才還死灰一片的臉色突然變得猙獰起來，瞳孔深處更閃過一抹狠辣的興奮：“只要你放了我們父女三人，我自會如實相告！”
夜歸辰眉頭一皺，倘若對方致死都不說，他還真沒什麼好辦法？
遲疑片刻，他當即有了決定：“我的底線是留你們一個人的性命！”
夜歸辰的想法裡，絕不能讓林霸天繼續活著。
而二女當中，林宛玉心計深沉、行事狠辣，留著也是禍患。
反倒是林宛茹性情相對溫和，並非主動惹事的人，留她一命也無妨。
倘若有朝一日，林宛茹修為大進前來報仇，夜歸辰接著便是。
“不行，我父女三人的命，換你小師妹下落，沒得商量！”林霸天彷彿找到了最有利的武器，語氣決絕、寸步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