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若寧叉著手,支在桌子上說:“我們吳家認信物,帝尊印信沒有問題,我奉印信行事,就沒有問題。而且昨晚你們徐家、宴會上每一個人都認可了葉寒是帝尊,也不是我吳家讓你們信的吧?”
徐道良握緊拳頭,說:“但你敢說沒有你們吳家的鼎力支援,我們會這麼容易相信?總之,雲海十八樓得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兒子的手,不能白斷。”
吳若寧在桌面下絞絞手指,誠然,葉寒是假的,害得吳家跌了面子,還讓出了公司。
但是沒有葉寒,她追不回山木社欠下的六千萬,在葉寒的指點下的戰鬥也很暢快,吳若寧心底裡無法質疑葉寒的人品,也很難恨起葉寒。
“你兒子的手是葉寒斷的,但不是因葉寒假扮帝尊而斷的,雲海十八樓沒理由替你報私仇。”吳若寧態度堅決,向後靠進椅背,“至於葉寒,他假扮帝尊,但並沒有用帝尊的身份做過惡。這次,我不予追究,若他迷途不返,我們雲海十八樓自然也不會放過他。”
門外,江欲雪聽見兩人的對話後,有些後悔帶葉寒進來了。
可老天沒給江欲雪後悔的機會。
吳若寧的書房外,吳家的下人和徐家的各站一邊,雙方都劍拔弩張,緊緊盯著對方。
葉寒的造訪打破了這一瞬微妙的平衡。
雙方人的目光立刻齊刷刷投過來。
“葉寒!你還敢來。”
徐家的下人先喊了一聲,吳家的下人看看主人吳若寧的樣子,一時也拿不準該不該和徐家一起對付葉寒。
徐道良聽到葉寒的名字,就握緊了自己的短劍,可想想不論葉寒是不是真帝尊,一身的本領武功卻做不了假,頓時也不好輕舉妄動,只盯著吳若寧道:“吳總,那個假帝尊來了,雲海十八樓不打算管管麼?”
吳若寧皺著眉頭,起身出了門。
江欲雪見吳若寧出來了,立刻擋在葉寒面前,朝吳若寧笑笑說:“吳總,別緊張,我今天是來還公司的。”
她一句話撇開了葉寒,吳若寧心裡其實微微鬆口氣,便也順著江欲雪說的事,對徐道良道:“徐總,我剛剛說了,只要不再假冒帝尊的身份做惡,葉寒之前假扮帝尊的事我既往不咎。現在來找我的只是江家的小姐,你的訴求雲海十八樓以及給了答覆,若無其他事,你可以先回去了。”
“你放過他?”徐道良冷笑,“葉寒,你現在對我說,你不是帝尊,跟我回徐家,對著我兒子的斷手磕頭道歉,我徐家就給吳總這個面子。”
江欲雪握緊拳頭:“徐總,你別欺人太甚,葉寒只是我的保鏢,他是不是帝尊不用跟你說。”
徐道良冷笑:“你們江家還沒放棄保這野狗?江欲雪,你人長得漂亮,腦子都被他吃了嗎?”
江欲雪勾勾嘴角,平靜地盯著徐道良說:“我也已經脫離江家了,從今往後我的一切和江家無關。我說了,葉寒現在是我的保鏢,我當然要顧好自己人的安危。”
“當狗的咬了人,那你這當主人的替他受罰也行。”徐道良手中寒光一線,瞬間劈向江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