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徐嘉文大力地拍拍手,“不過,也不用太著急了。”
隨著他拍手,兩個徐家的下人一起抬出一隻半人高的狗籠子,“咚”地擺在地上,在場賓客的心都跟著一顫。
江欲雪警惕地盯著徐嘉文,後者依舊笑得那麼溫柔。
“欲雪呀,我就喜歡你的脾氣,剛烈。但是你這麼狠,連自己的手都說砍就砍,我跟你在一起,我心裡也慌呀,所以為了讓我不要整天擔驚受怕,就得委屈委屈你,以後住這裡啦。”
江欲雪難以置信地盯著他:“你要我住狗籠子?”
“對呀,不用點殘暴的方法壓住你,你哪天想跑怎麼辦?”徐嘉文笑著敲敲籠子門,“夫人,現在請進吧。”
饒燕紋急了,抓住江欲雪的手,語氣哀求地對徐嘉文說:“徐公子,這,這夫妻間,哪有什麼仇恨值得動刀子的。你也不能讓欲雪真在狗籠子裡待著呀。”
其他客人也不禁竊竊私語起來,對著籠子指指點點。
徐嘉文笑容不變,眼神卻多了幾分陰狠:“還需要我催你幾次呢?”
江欲雪後背都被冷汗浸溼了。她無助地望向葉寒。
可是葉寒打得過徐嘉文麼?就算他真有那麼大本事,她真的要讓一個沒家沒勢、孤身一人的葉寒面對權勢正盛的徐家麼?
江欲雪攥緊拳頭,動作僵硬地慢慢站起身,一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水杯,瘦高的玻璃杯立刻滾了幾圈,水灑了她一身,沾溼了她的衣服。
冰涼的液體順著她小腿流進她鞋子裡,她下意識地望向葉寒,只見後者面色也很難看,巧合的是,一位給客人添水的服務員,不知出於故意還是無心,一不小心也把水灑在了他身上,他上衣也溼了一片。
葉寒盯著身上的水痕,臉色大變,眉頭越皺越緊。
遇水當返!
遇水當返!
遇水當返!
原來那老者卦象所指,竟是這裡。
這是老天爺在警告他,此時此刻他必須馬上離開,不能再插手江欲雪的事,否則一定會遇到難以想象的劫難。
而且自身實力越強,遭遇的劫難也會越大。
即便是他全盛時期,也不一定能夠避過。
何況他現在只恢復了不到三成!
如果他繼續待下去,他即將面臨的也許不僅僅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