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李年壽覺得自己腦仁兒痛得更厲害了！用手錘了幾下不管用，便揮動自己的大巴掌，衝著頭頂啪啪連續拍打了七八下。那力道，楚兵這旁觀者看了都覺得自己頭皮發麻。
“我想起來了！”
李年壽猛地一拍腦袋瓜子，接著說道：
“當年有那麼一群傢伙，勢力特別大，我就是被他們幹掉的！那些傢伙殺我，就是為了取我的胸骨做靈器，用來配合兩隻碗做一件大事情！只不過，我記得是兩隻土陶碗啊？啥時候變成什麼杏林春燕碗了！”
“李老哥，那三隻蜮妖不會就是那方勢力中的成員吧？它們這麼急著找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是不是也和那件大事有關？”
楚兵有些好奇地問道。為了找李年壽，它們冒著風險連續作案，所圖必然不小！這個前世的贔屓對它們來說，肯定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
李年壽用手捋著下巴上的短胡茬，思索了得有三四分鐘，他然後猛地一拍大腿，扭頭看著楚兵期待的面孔，果斷的說道：
“想不起來！忘得一乾二淨了！”
“……”楚兵揉揉頭，實在想問他一句，你這拍大腿是啥意思？
“先不說我的事兒了，楚老弟，咱們還是聊聊你的事兒吧！現如今這天地間靈氣極其稀少，法則和上古也天差地遠。按理說,根本就不存在成仙這檔子事兒了！”
“你要是解封的上古仙人，那倒還說得過去。畢竟水裡的蛤蟆到了岸上，那也是能蹦躂不少時間的！”
“可你偏偏是剛剛破境成的仙，這我就怎麼也搞不懂了。要是沒啥忌諱的話，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到底是咋成的仙？說不定我借鑑借鑑你的經驗，也能再往上走那麼一層那！”
李年壽眼巴巴的瞅著楚兵說道。
楚兵撓撓頭，說實在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破境成的仙！而且自己也沒有關卡一說，就好像水到渠成一樣，自然而然的就破了境。
想想自己也確實沒啥忌諱的東西，楚兵便開口說道：
“李老哥，我是從武道入的仙路。若不是南明府君與我講解了些許相關知識，我連武道宗師以後的道路該怎麼走都不知道那！”
楚兵將怎麼和南明府君相識，以及兩人交談的過程，還有自己破鏡的經過，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李年壽。李年壽則是越聽越迷糊，心想這說了跟沒說一樣嘛！
那河神被封印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年，雖然能察覺得到天地變換，但是他怎麼也比不上自己這再世的人，瞭解如今的天地。
而且照那河神的說法，內力達到巔峰產生質變，真氣就會誕生。只要體內有一絲真氣存在，便可稱為仙人！這樣的說法，可真是有點兒貶低了仙人這個稱謂！也不知道那位南明府君，到底是啥時候封的河神！他對於仙人的認知，與上古時期完全不同！
“楚老弟，你知道這南明府君是啥時候封的神位嗎？他對仙人的說法，可和上古年間完全不同啊！”
“這我倒是不清楚，不過也應該是上古時代吧？按照老哥你的說法，上古以後就不能成仙了，那他這河神應該也是上古時期封的吧？”楚兵搖搖頭說道。
“這卻未必，仙路神道並不一致。什麼是仙？上古年間來說，神通廣大，奪天地之造化，與天地同壽之人才能稱之為仙！他們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手抬山起手落湖現，是在一定範圍內可以改變天地，改變法則的無上大神通者！可以說，每一個仙人的仙體，都是一方具備大道法則的小天地！”李年壽也搖搖頭說道。
楚兵使勁嚥了口吐沫，心中暗想，這李年壽所說的仙，和自己原本認為的仙人很像啊！南明府君所說的仙人，比之就相差太遠了！
若是按這贔屓的說法，自己應該根本就不是仙！畢竟和仙人的標準相比，自己差了十萬八千里都不止！
“至於神，和仙則有著本質的區別。首先，他們沒有軀體，只是依附金身而存在的一個元神。其次，絕大部分的神都是封正而成。他們的法力，主要來源於天地、或冊封他們的勢力，並不是自己本身的力量，這點和仙人完全相反。”
“也正因為如此，若是某方小神被當朝政權認定為淫祠淫祭，那神道崩壞金身碎裂，也不過是頃刻間的事情。”
“可事情都有兩面性，天地再容不下自成世界的仙人，可對能代表自己部分意志的神，卻並不排斥。即便是如今，若是政府有需要，同樣可以將一個還未消散的英靈封正為神！畢竟靈氣的多寡可以影響仙路，但對神道的影響卻不是太大了。”
原來如此！這樣看來，南明府君成神的時日應該是在上古以後。至於那三隻蜮妖，以它們對仙人的瞭解，八成也是上古以後才生成的玩意兒！
“楚老弟，不介意我探查一下你體內的情況吧？你現在這狀態實在有點古怪，按理說你使用的是真元之氣，自然應該算是仙人。但是你的能力，和真正的仙人差的有點大啊！我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李年壽有些猶豫的說道。畢竟兩人才剛認識，彼此之間並不熟悉，自己這提議有點過了。
“李老哥想要做什麼儘管做就是，不用忌諱什麼！”
楚兵笑笑說道。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李年壽想看，那就讓他看吧，正好也能對自己的狀況有個瞭解！
李年壽拉著楚兵面對面盤腿坐在地上，然後雙手緊緊握住楚兵的雙手，慢慢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楚兵看著李年壽那近在咫尺的老臉，眼角抽動個不停。
兩個大老爺們手拉手面對面的坐在一起，臉都快碰到一起了，真有點膈應！還好這裡沒有人來，不然八成會被人當成是兩個老玻璃！
坐了不到兩分鐘，李年壽便睜開眼睛，鬆開了雙手。楚兵有點犯蒙，啥感覺都沒有，這就探查完了？李年壽看著楚兵，深深嘆了口氣失望的說道：
“哎！原本還以為可以在你身上找到續接仙路的方法，而今看來，是我痴心妄想了。”
楚兵看著李年壽那有些滄桑，但仍舊明亮的雙眸，打了個冷戰說道：
“我說李老哥，咱能離遠點兒說話嗎？你的吐沫星子都噴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