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茶樓的林墨在蠱師到來的時候,心中有了一種莫名的感覺,彷彿自己身上的一段因果被牽引而動,好奇之下,林墨仔細感應。
這段因果比較奇怪,有些縹緲,有些虛幻,但是卻讓林墨感覺到了森然的殺意,到底是誰,想殺自己?可是好像和自己並不認識?
雖然林墨不覺得這個人能對自己造成什麼危險,但是獅子搏兔亦用全力,而且這個人也並不弱,只是林墨一時間也無法知道對方到底會何種手段,隨手拿出一面鏡子,用筆在鏡面上畫了一個十字,交叉點是鏡子的正中央,林墨將鏡子擺在桌子的正中,十字對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
手腕一抖,一顆珠子動林墨的袖口彈出,掉在鏡面上,這是一面圓形的鏡子,珠子沿著鏡框一圈一圈的轉著,林墨手指一動,點在鏡框上,那顆珠子頓時加快了速度,既沒有掉出去,也沒有改變任何位置。
“啪”
林墨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那顆珠子彷彿得到了什麼命令一樣,猛然停住,然後緩緩向著中間的交叉點移動了過去。
“南邊來的麼?難道是那個苗疆蠱師?”
看著移動的珠子,判斷那個人是從哪裡來的,這種方法只能判斷出來人的出發地方位,具體位置,卻不好判斷,畢竟讓林墨在鏡面上畫個地圖,有點困難,最關鍵的問題是,這種探尋的法門,每動用一次,就需要一面新的鏡子,而且位置越準確,需要擔負的因果越大,鏡子的質量也就要求越高,當然只是判斷一個方向,倒是不會引來太大的麻煩,更不會被對方察覺。
方桌圓鏡三寸心,珠落鏡面定因由,這是鏡師一脈定因果位的方式,所謂的因果位,就是定位和自己有因果關聯的人的位置,準確來說只要有了因,林墨就能夠用這種手段定位對方的位置,但是林墨很顯然,只是將這個手段當做了指南針,每次都只是大致判斷一下方向也就罷了,其實也不是不想,主要是太過麻煩,有畫地圖那功夫,還不如讓老黑叫幾個小弟去打探一下訊息。
“這倒是省了我不少的事,不過這個蠱師來到楓城,到底是為了什麼?張寧曦的父親,我,還是旱魃之地的寶物?這時間,來的有些巧啊。”
搖了搖頭,林墨還是給張寧曦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帶著她的父親暫時離開楓城,等這段時間過去再回來,張寧曦沒有多問,答應了下來,想要請林墨吃飯,卻被林墨一口拒絕,反而囑託她儘快離開。
放下電話之後,林墨微微感應一下,那股來自南方的殺意濃郁了幾分,只不過模糊了方向,心裡知道張寧曦的父親只要離開這裡,就不會有什麼問題,至於自己,最近的麻煩太多,再多上幾個也無所謂,反正就算你不找麻煩,麻煩也會來找他。
現在已經可以感覺到楓城的風已經變了味道,肅殺中帶著一絲壓抑,彷彿所有的人都在等待一個契機的到來,看著偶爾從房簷下閃過的陰影,突然多起來的小動物,上躥下跳遍佈楓城的大街小巷,人流中更是可以見到許多生面孔,這些人看似若無其事,可實際上已經將整個楓城的情況打聽的清清楚楚。
而這一切,那些還是和往常一樣按部就班的上下班、接孩子上下學,偶爾出門逛逛街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只會感覺到這個城市好像有什麼不同,但是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根本不會細想,畢竟他還要按部就班的過自己的日子。
可是另一邊卻是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情況,豐城警局報警中心,一個警員匆匆忙忙放下電話,撥通了刑警隊辦公室的電話,接電話的正是張彬。
“我是張彬,又有什麼案子?”
“張隊長,世紀佳緣那邊出了一個自殺案件,報案人是房子的戶主,地址是A棟C座502室,據報案人講,死者是他房子的租客,據報案人講,死者死狀比較怪異,房間門窗都是緊緊關著的,其他情況我們還不清楚,已經派出距離最近的同志過去維持秩序,您看?”
“好,我知道了,這就帶人出發,現場一定要控制住,不要讓無關人員隨意進出現場!”
“是!”
張彬結束通話電話,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自己卻必須帶人儘快趕到地方,不是負責刑事案件的警察對於現場的保護沒有專業的刑警那樣細緻,而且萬一對方不是特別盡責,那麼現場將遭受很嚴重的破壞,這對後續的案件偵破會造成非常大的影響。
“走了,能喘氣的,都給我動一動,又來案子了,世紀佳緣,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