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麼說呢,這人啊,無論什麼時候,唯一不能做的事情,那就是得意忘形,此時的黃浩發就面臨著這樣一個狀況。
那身穿黃色道袍的男人進入那紅霧之門的旋渦之後,即使拼了命的掙扎,都沒有辦法從那紅霧之門裡面掙扎而出,而起當那些人臉離開旋渦周圍,開始四處胡亂的飛舞起來的時候,那一張張鬼臉就成了裡面那個男人的噩夢。
從外面看起來,那一張張猙獰的人臉不過只是一個個有些立體感覺的畫面,但是放在那雲霧之門裡面,可就完全不同了,在那身穿黃色道袍的男人拼了命的朝著旋渦入口靠近的時候。
那一張張人臉,就在雲霧的包裹之下,在紅霧之門裡面放大了無數倍,一個個在半空飛舞,環繞著那個男人,不斷的撞擊在他身上的黃光之上。
那層黃光,是男人動用了自己的法器,也就是那個葫蘆,才形成的一個保護他的光罩,本來抵抗這旋渦的吸力就已經十分苦難了,此時加上這些鬼臉還是人臉的襲擊,那場面只會變得更加的糟糕。
但是他沒有辦法,只能拼了命的去催動自己的這件法器,拼了命的朝著那旋渦的入口衝去。
之後那中年婦人從這裡離開,而黃浩發則還站在旋渦的另外一邊,無情的對著這個男人嘲諷著。
本來呢,有這黃光的保護,男人倒是能夠多堅持一會兒,即使那葫蘆上出現了很多的裂紋,但是這畢竟是一件法器,而且經過了這個身穿黃色道袍男人很長時間的蘊養,別看這上面出現了裂紋的,但是堅持一刻半刻的倒也沒有什麼問題。
當然,這人能夠在陰陽道上混跡這麼長的時間,手裡也不會沒有留下一些保命的東西,這些東西雖然都比不上他手中的這個葫蘆,但是加起來,怎麼說也能夠再給他爭取個十分八分的。
但是那旋渦在不斷的縮小,這是他沒有辦法阻止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旋渦變得越來越小,而他的心裡其實也清楚,自己的生命啊,那正在隨著那旋渦的收縮,也一點點的瀕臨盡頭。
本來心中就已經夠絕望了,卻沒有想到那個黃浩發竟然還站在那裡的刺激著他,俗話說這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又有何況他是個大活人呢?
心中怒火洶湧,但是眼下卻好像也沒有什麼辦法,其實他還是想要和這個黃浩發求求情,或者是進行一些交易的,只要小命能夠保住,那什麼寶貝,以後不都是還能夠得到麼?
人呢,到了快要死的時候,很多的事情也留看得開了,甚至他都不介意先將自己藏起來的一些寶貝,交給黃浩發。
可哪成想,這個黃浩發一點都不留口德,不救他也就算了,還在不斷的刺激著他,當下這人跟黃浩發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看著那碗口大小的旋渦,當下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二話不說直接將自己的手從那碗口大小的旋渦之中抓了出去。
別看只是一隻手,可是這身穿黃色道袍的男人,手中還是有點門道的。
他那兩根手指的中間,夾著一個小小的刀片,外人不知道,這個身穿黃色道袍的男人,小時候,那可不是在陰陽道上混飯吃的,最開始的時候,他就是一個小混混,後來跟著一些人混成了扒手,當扒手也不是一般人能夠當的。
扒手扒手,這手很重要,手要快,而且還要巧,被人抓到了那捱打是肯定的,就算是被廢了,那也是活該,一般說那種厲害的扒手,要麼是天賦異稟,要麼就是需要從小開始培養。
當時他當上扒手的時候,年齡已經比較大了,雖然學了三招兩式的,但是也只能算是一般的小偷小摸,上不了檯面。
之後有幾次被人抓到了,好一頓的大,他算是運氣好的,沒有被人給廢了,之後發現這個行當不適合他,加上另外有一番說不上是幸運還是不幸的機緣,也就讓他學會了一些法術,之後這才混跡在陰陽道上。
不過這些年,他也一直在練這一手,不過這手指夾刀片這一招,已經不再是被他當成是什麼偷竊的手段,到了他的這個份上,也用不著再搞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由於這招比較隱秘,而且他出手的速度很快,所以也就成了他的殺招之一,若不是此時那旋渦的入口太小,只能伸出去一隻手,這人估計也不會選擇這樣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