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沒有必要在這裡跟這老嬸子嗆嗆起來。
“好吧,您最大,聽您的。”
小媳婦翻了個白眼,頗有些幽怨的嘀咕了兩句,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聽陸寡婦說啊,她後來去林老三的家裡看過,但是那林老三家的孩子,就那麼躺在炕上,一動不動,身上蓋著一床被子,臉色鐵青,如果不是那胸口微微起伏,陸家大姐都以為那孩子已經去了。”
“她當時問了那林老三,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孩子怎麼好端端的就變成了這樣?”
“結果林老三回答的相當敷衍,說這孩子被毒蛇給咬了,剛剛解了毒,但是這毒還沒有清理乾淨,所以這臉色才十分的不好,需要一段時間的靜養。”
“陸寡婦當時沒有說什麼,想要去摸一摸那娃娃的腦門,但是林老三的媳婦一直擋在那裡,當時倒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是林老三救了她的孩子,反而讓林老三自己的孩子變成了這個樣子,心底也是愧疚的很。”
“然後呢,就只能往外走,可是在出門的時候,回頭瞥了一眼,林老三的媳婦恰巧伸手給孩子蓋被子,陸寡婦從那掀起的被角看到了被子裡面的情況,你們猜怎麼著?”
“那孩子的身上纏滿了紅線,那胳膊,腿,除了腦袋之外,整個人就像是被包裹在一個紅色的蠶繭裡面,隱約間她好像還看到那紅繩的上面貼著一張黃色的符紙。”
“陸寡婦腳步一頓,本想回身去看看,結果這林老三的臉突然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擋在了她和孩子之間。”
“陸寡婦情知事情有些不對勁,好像並不是像林老三說的中了蛇毒那麼簡單,但是林老三鐵青著臉看著她,雖然沒有說話,可送客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縱使這兩家的關係再好,當時陸寡婦也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那裡。”
“這之後就出來了,可是這事卻一直被她放在心上,昨個我去找她的時候,閒聊了一會兒,她是忍不住了,才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我。”
“你們說,林老三家的孩子到底是怎麼了?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就被用紅線綁著,還貼上了符?”
李家媳婦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說的那叫一個真切,好像親眼看到那孩子身上紅繩和黃符紙的不是陸寡婦,而是它一樣。
不過眾人倒也沒有糾結於李家媳婦說的這個問題,都被她口中所說的林老三家孩子的情況給吸引了過去。
這個時候可不是早些年,什麼封建迷信是都要受被打倒的,像是什麼牛鬼蛇神,那都是要被打倒的目標,村長說啊,那外面有幾個村子裡面的道觀還有一些供奉的神像,都被人給拿著鐵鍬鎬頭給砸的粉碎。
先前一眾婦人倒是議論的歡快,可是說到了這裡,眾人齊齊的不說話了,這種事在那個時候實在是太敏感了,雖然這林家村比較偏遠,可是誰也不能保證,要是眾人將這件事宣傳出去,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
最終還是那位老嬸子開了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事情我們聽到了,大家有法子就想想法子,沒有法子也別出去亂說,特別是村外面來的人,在他們面前可是連提都不能提一句,要是這事被別人知道了,指不定又要鬧什麼么蛾子。”
老太太的話算是一錘子定了音,一眾婦人紛紛點頭,雖然沒有繼續說什麼但是這件事也就到此為,不過這事到底會不會傳出去,會由誰傳出去,那可沒有人能夠保證,說是管住嘴,可是嘴要是這麼容易管住,他們也不會知道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