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方向,就知道怎麼走,林墨這樣一個外人出現在這城中村倒也算不得什麼奇怪的事,畢竟不是所有的住戶都喜歡和別人進行交流。
而且每天也會有訪客或者新來的租客,所以林墨的出現沒有在這裡掀起任何波瀾。
走進了一棟小樓,上上下下找尋了一圈,林墨停留在一扇門前,眼中光芒流轉,分辨著房間裡面散發出來的絲絲因果。
林墨抬起手,剛準備敲門,可房間的門卻悄然開啟了一條縫隙,似乎房間的主人已經知道有人到來。
沒有說話,推開門邁步走了進去,林墨來到這裡本來就沒有準備隱藏什麼,而且自己本來就是來做生意的,既然是做生意,那也就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必要,若是被當成不懷好意的,說不得會憑空多出許多麻煩。
此時雖是白天,可是房間中卻一片黑暗,如同那洗照片的工作室,所有的窗子都被厚厚的窗簾擋住,房間中沒有一絲的燈光,在林墨開啟房門的一瞬間,外面的陽光才終於闖入這個房間。
“關上門吧。”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從房間的深處傳來。
“哦”
林墨只是愣了一下,隨即就走進房間,然後將大門合上,房門關上之後,整個房間頓時再次陷入黑暗之中,不僅是窗子,就連門縫都被什麼東西給擋住,整個房間黑漆漆一片,根本就不像是活人居住的地方。
相比於一般人的房間,這裡更加像是一口巨大的棺材,房門關上的一刻,整個棺材也就徹底被埋進了土裡。
房間中瀰漫著陣陣香火的味道,還有絲絲縷縷的鬼氣,縱使林墨擁有因果眼,視力不同常人,也適應了一會兒才勉強借著細不可查的光線大致看清楚一些房間的情況。
房間不大,分成裡外兩間,林墨靠著牆壁,緩緩走近裡面的那個房間,走近房間之後,摸索著找到椅子,坐下。
此時林墨的對面正坐著一個人,那人悄無聲息的坐在那裡,呼吸極為平穩,也極輕,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如果不是察覺到他還有呼吸,身上還有因果交纏,林墨還真的有可能將這傢伙當成一個死人。
“您想要什麼訊息?”
嘶啞的聲音再次響起,林墨卻感覺有些怪異,這聲音聽起來有點做作,好像是裝的。
對於這裡的鬼記,林墨瞭解不多,別說這鬼記的身份,就連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清楚,不過也沒有必要清楚。
“查一個人的去向,這個人叫周福海,曾經在第三人民醫院任外科醫生,一次進修的時候,有很長一段時間莫名失蹤,我想知道他那段時間去了哪裡,記得是周福海去了哪裡,而不是頂替他的那個人。”林墨強調道。
“還有他現在的位置。”
“可有周福海的生辰八字?”對面那人問道。
“周福海是孤兒,生辰八字無法確定是否真實。”雖然這麼說,但是林墨還是將厲天給自己的資料上,關於周福海生辰的資料告訴了對方。
“請客人稍等。”對面那人輕輕說了一句。
隨即林墨就感覺到對面如同殭屍一般坐了許久的人終於有了動作,俯身彎腰,拉開一旁的一個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個鏡子一類物事。
那人將鏡子放在他近前,嘴裡咕哩咕嚕的說著一些常人聽不懂的話,但是林墨卻大致能夠聽得明白,那是一種鬼語,用來和鬼物進行非意識的交流用的,房間中沒有鬼物,想來是用他手中的那個東西在和鬼進行交流。
那人手中的東西微微顫動,散發出一股鬼氣,本就黑暗的房間中瀰漫起一股森冷的寒意,讓這裡更顯詭異。
不過這對林墨來說是沒有什麼影響,畢竟那人說的那些話他是能夠聽懂的,至於內容,無非是將周福海的情況分門別類的告知對方,然後將就在那等著,可林墨卻發現,這傢伙就是個話癆。
因為在將有用的資訊高速那個和他溝通的鬼之後,這傢伙竟然開始抱怨了起來,什麼這活掙得又少,吃又吃不飽,又不想找工作,只能這麼混著。
在對面沒有回應的時候,還在和對面的鬼聊天,他對面的那個鬼也是個奇葩,大致翻譯過來是這樣。
鬼:“你小子一天天裝神弄鬼的也不找個女朋友,跟我們一起有什麼好玩的?”
那人:“找女朋友有什麼好的,我幹這活十天半個月沒有人過來,自己都不一定能夠吃飽,找個女朋友就能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