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感覺一陣噁心,他甚至能夠聽到旁邊那個瘦削的男人的呼吸聲,好不容易才剋制住自己的衝動,將自己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桌面上的東西上。
那桌子上面沒有別的東西,只有一個黑色的日記本,男人此時正在日記本上寫著什麼。
“今天,醫院來了一個病人,他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可是卻一直在喊著疼,叫嚷著有人在切割他的肉,真實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將這傢伙收進醫院裡的,這應該送到精神病院才對,我這裡可是外科。”
“我竟然成了那個人的主治大夫,天啊,我給他打個針還得解釋一下我手裡拿的不是刀,也不是來殺他的,天啊,這人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吧。”
“今天醫院裡面收進了一個很小的病人,這個病人只有10歲,是個小姑娘,看起來很可愛,但是眼神空洞的像是一隻木偶,很奇怪,我嘗試引起她的注意力,可她卻根本看不到一般,女孩沒有失明,能夠自己行走,我覺得她可能是有什麼心理疾病,但是這樣的病人怎麼會送到我們這裡來?”
日記只有這短短的一頁,剩下的東西都被男人的手臂給 擋住了,女鬼此時的注意力都在那個男人身上,根本沒有看向那本日記。
“看紙張和先前在床鋪下面找到的那些日記很相似,可是這上面的話卻完全不同。”
“不能排除巧合的可能,或者是作假,這個人可能是周福海,但也可能是另外一個人,李凱。”
林墨先前在房間裡面查詢線索的時候,只找到了兩個帶著名字的東西,一個是周福海的醫生牌,另外就是一個叫做李凱的人的學生證,學生證比較破舊,根本無法確定那是什麼時候的學生證。
可能是剛剛留下沒多久的學生證,但也可能是許多年之前的學生證,那上面除了名字沒有任何的東西。
若此時有人跟林墨說這學生證就是周福海以前的學生證,那他也不是完全的不相信,畢竟沒有任何能夠證明這兩個人有關係的事情。
說不得周福海以前的名字就叫做李凱,長大之後樣子變了,姓名也變了,也不管自己的出現是不是給周圍的環境帶來任何的影響,反正當林墨面前的東西一陣變換的時候,面前的場景再發生了變化。
那男人的身影不知道何時已經消失不見,面前的場景變成了空空蕩蕩沒有任何一個人的房間,自己的視角依舊在不斷的遊走在的每一個角落,就像是一個傢俱機器人一般緩緩的移動。
“這是想要讓我看到什麼?難道你說心在這鬼物想要將自己的經歷完全分給自己,可自己又該怎麼確定這怪事是真的發生的,而不是因為某些歌巧合而恰好出現的場景。”
女鬼的身影緩緩向著臥室的門口走去,林墨跟著她的目光看到了完全不同的一個客廳,沙發、擺設、裝飾,所有的東西連同東西的位置都和自己所在的房間有很大的不同,唯一有些熟悉的是一個背影。
“這背影很有可能就是剛剛的那個男人,也就是周福海或者李凱,可是對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他的手上拿著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不是對能夠作為線索?”
林墨低估著,已經來到了那個男人的背後,那男人似乎對林墨沒有絲毫的察覺,不,應該是說那個男人應該沒有察覺到自己所在的這個房間之中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就是林墨此時附身的這隻女鬼。
和先前一樣,這女鬼依舊做出了讓林墨十分噁心的動作,不過相比於第一次,第二次遇到這樣的事情,林墨的心裡好受了一點,很快就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男人手中的物體上。
還是那個日記本!
黑色的日記本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小字,林墨仔細看去,可卻驚訝的發現自己什麼東西都看不到,那些字近在咫尺,可是就偏偏什麼都看不到。
不過林墨倒是看清楚了另外一個東西,這是林墨一開始沒有想到的。
那個男人的手中拿著一個學生證,林墨從那學生證上看到了另外一個東西,準確來說是看到了一行字——城南中學。
這個城南中學林墨沒有任何的印象,但是這個學生證就是他先前看到的那個李凱的學生證,其他的東西就再也看不清楚了,好似自己的這番經歷,就是為了讓自己看到這幾個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