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甲屍下去的小路一路往下走,這山崖的路不怎麼寬,可卻足夠的結實,別看走過去了數萬只甲屍,可是這斷崖下邊的小路卻沒有絲毫損壞。
說是路,實際上是一節節的臺階,這臺階順著崖壁一路向下,穿過了雲霧,通向了那不知道多深的崖底。
斷崖如此之高,究竟是何人在這斷崖的崖壁之上修建了這樣一條蜿蜒曲折的石階?
為的又是什麼?
顯示造物主的奇蹟?
還是說向後世之人證明,向後世炫耀,這基建狂魔的稱號是古來有之?
若是如此,那林墨就只有一句話:不好意思,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百米高樓平地起,我會選擇坐飛機!
閒著沒事做什麼石階,你順便弄出一個滑梯來不是更好玩?
開個玩笑,畢竟這石階擺在這裡,不僅能夠從這裡下去,還能夠從下面爬上來,放在以前沒有高科技交通工具之前,還是挺好用的。
閒篇扯了半天,這林墨已經走到了這條石階的中段,此時的林墨已經從那層雲霧之間走出,眼前沒有云霧遮擋,倒是能夠看清楚這深谷之中的景象。
這深谷之中,並不是像林墨先前想象的那樣幽深,恐怖,完全見不到底,如今這一看,自己距離這谷底根本就沒有多高,那些甲屍此時已經在谷底的空地上重新排列起了陣勢。
在這峭壁之下,是一片很大的空地,到底有多大呢?大概能夠容納三支像是下邊那甲屍軍團一樣的軍隊,在這裡佈置出軍陣。
而在這片空地的周圍,都是幾乎一模一樣的懸崖峭壁,在那甲屍軍團的正前方,有一條路,那是一條峽谷,如同是被斬出來的天塹一般。
在那峽谷的另外一邊,是一片籠罩在迷霧之中的世界,單從這裡更本看不清楚對面到底隱藏了什麼東西。
此時那峭壁之下的甲屍軍團已經列陣完畢,那軍官模樣的甲屍再次走到了隊伍的正前方,整齊沉重的腳步聲再次響起,震得地面顫動,如同一道驚雷劈下,在這深谷之中炸開,在周圍的懸崖峭壁中不斷的迴響著。
那甲屍軍團前進的方向正是那峽谷的另外一端,或許那重重迷霧之中,才是他們此行最終的目的地。
眼看著甲屍軍團就要離開,林墨心中急切,快速順階而下,等到他來到谷底之時,那甲屍軍團已經走到了峽谷的谷口。
不站在這深谷之中,根本就無法想象對面的那個峽谷到底多麼的壯觀,在上面的時候,林墨還沒有太過在意,但是此時卻從那峽谷感覺到了一種極其強烈的壓迫感。
那峽谷並不是往常看到的那種直來直去的,兩邊是懸崖峭壁,中間一條大路直直的從一端通往另外一端。
而是從這邊開始,峽谷慢慢變寬,兩邊的峭壁慢慢的變得平緩,可是中間的路卻並沒有變得更寬,這樣的峽谷很像是被人用一斧頭給劈開的,從斧身到斧刃是一個越變越窄的過程,而這裡也是如此。
而且單單是這峽谷,就隱藏著一股及其強悍的力量,不說別人,單單就是林墨,此時行走在這峽谷之中,都感覺身體比以往沉重了不少。
這裡的重力發生了變化?
並不是,起碼在林墨的感覺裡,並不是自己的重量發生了變化,反而是有種壓力從天而降,重重的壓在自己的脊背之上。
那股力量沒有刻意針對任何一個進入這峽谷中的人,但卻又似乎在針對每一個進入這峽谷之中的人。
似乎那力量已經完全和這片空間融合在了一起,周圍的空氣、山石、甚至一草一木,都充滿了那種力量,壓得人心情沉悶,腳步沉重。
而且這身上的壓力隨著接近峽谷的谷口,變得越發的濃厚,距離谷口還剩幾十步的時候,林墨就已經滿身大汗,為了減輕重量,那原本被他背在身後的黑刀,也早就被他重新給收了起來。
如果不是林墨有一種執念,要去看看那群甲屍到底有什麼目的,可能他連距離谷口幾十步的這個地方都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