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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倒轉回剛才——
“可惡……衝不過去……”
某名手提著鎖鐮的伊賀男忍,以焦急的面容看著不遠處正死死守在房外的牧村、淺井、島田仨人。
為了不讓閒雜人等干擾到源一他們,牧村他們仨死死地守在房外,不放任何一人過去。
除了島田的身手稍不足了些之外,牧村和淺井都是用劍的好手,身手一般的人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互為犄角的3人讓每一個敢於衝上來的忍者變為地上的屍首。
目前還存活,同時還有膽量衝上去與來襲的源一等人交鋒的人,目前僅剩十來人。
其餘人不是死了,就是因為鬥志已喪,四散逃命去了。
剩下來的這十來人,雖然看不見吉久、烙婦人他們所在的房內的景象,但他們能從裡面傳出的聲音大致猜出目前房內的情形——一定相當不樂觀。
從剛才開始,他們就再沒有聽見烙婦人她那瘋狂的嘶吼了。
再聽不到烙婦人的聲音,這無疑是讓所剩下來的這十餘名忍者心中大急,讓他們更加迫切地想要衝破牧村等人的阻攔,進到房內支援吉久他們。
——可惡!跟他們拼了!
手持鎖鐮的男忍牙關一咬,準備奔上前去,對牧村他們發起決死突擊。
“只剩你們這麼一點人了嗎?”
突然,一道有些嘶啞的聲音,在鎖鐮男忍的身後響起。
“清澄大人?”鎖鐮男忍以訝異的目光看著這道嘶啞男聲的主人——身上一直香噴噴的這座龍水寺的住持:清澄。
此時的清澄,仍舊是一副僧人的打扮,不過其手中抱著個不知裝了啥玩意的木桶,還有一根正點燃著的火把。
“清澄大人!”鎖鐮男忍問道,“您怎麼在這?快離開這兒!”
清澄沒有理會鎖鐮男的這句話,他看了看前方滿地的屍體後,道:
“啊啊……真慘啊,僅憑目前所剩的這點戰力,應該是突破不了那仨人的防線的。”
“而且聽房間裡的聲音,烙婦人應該也不行了,吉久現在多半也凶多吉少。”
“哈哈,看來我剛才為找死士而花的力氣,並沒有白花啊!”
話說到這,清澄才將目光轉到鎖鐮男的身上。
“我可不能離開這兒。”
清澄咧嘴一笑。
“我也是豐臣軍的一員,怎能臨陣脫逃,雖說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僧人,但也有我所能做的事情。”
說罷,清澄一把掀開懷裡的那個大木桶。
桶蓋掀開,濃郁的火藥味,立即往鎖鐮男的鼻孔裡鑽去,讓鎖鐮男的瞳孔猛地一縮。
“所有人都離開這兒!!”
清澄一邊大吼著,抱著懷裡的火藥桶和火把,面帶著癲狂的笑容,朝守在房外的牧村等人發起衝鋒。
剛才,在知曉龍水寺遇襲,人員死傷慘重時,清澄就知道了這幫來襲者並非等閒之輩,搞不好龍水寺要淪陷。
向外找救兵?離這兒最近的救兵,是離龍水寺有十數條街道之遙的九番組部隊,等將他們找來,黃花菜都涼了。
但救兵姑且還是要去請的,說不定他們就能恰好趕上呢。
於是,清澄向外派出求援人手,要求有能力回援的部隊,立即回援本陣。
而在向外求援的同時,清澄也積極地做著自救。
他只不過是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僧人,清澄所能想到的他所能做的可以有效打擊到敵人的方法,有且只有一條。
清澄趕往了彈藥庫,從彈藥庫裡的一桶火藥。
倘若用不到這些火藥,那自然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