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前的記憶的甦醒,以及眼前的光景、身前這位虛無僧的問話,讓直周的臉色微變。
直周還什麼都沒來得及說,被綁在直周身旁的如水便大喊道:
“你們是什麼人?!你剛才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小花呢?小花也被你們給抓了嗎?!她現在在哪?!”
如水如連珠炮一般,一口氣吐出了大量的問題。
如水裸露在外的肌膚,青一塊、紫一塊的。尤其是他的臉,左半邊臉都直接腫了起來。
因年歲已大的緣故,直周現在的實力反倒不如他的兒子了。
身為一色家中的最強者,在剛才的戰鬥中,如水自然而然也經受了最猛烈的集火。
在被打倒之前,他一口氣遭到了7名黑衣人的夾攻,他身上的這些傷,便是他剛才所經受的戰鬥之激烈的證明。
如水的問話聲剛落下,虛無僧——也就是樓羅,歪著腦袋,臉衝著如水。
隨後,一個箭步衝到瞭如水的跟前,飛起一腳正中如水那本就已經腫脹著的左臉。
“嗯~~”樓羅發出一道佈滿悅色的哼唱,“你們這個姿勢……果然非常適合挨踢呢。”
直周、如水、阿實3人都是以坐姿被綁在柱子上,所以樓羅只需抬一抬腳,就能踢中他們3人的頭。
他剛才的那一腳,威力十足,直接發出了“嘭”的一道悶響。
直周看見一顆沾滿血水的牙齒被直接從如水的口中踢出,一條條混合著血液和唾沫的淡紅色液體從如水的嘴角淌出。
阿實的驚叫聲,以及如水的痛呼聲,同時響起。
“你們不需要知道我們是誰。”樓羅緩緩放下剛才踢出去的腿,“同時,你們也沒有任何權力問我們任何問題。”
“剛才的那一腳,算是小小的警告。”
“若是再隨意發聲,那就不是踢掉你一顆牙齒那麼簡單了。”
“不過我今夜心情不錯,所以就好心照顧下你的愛女之情,回答你剛才的一個問題好了。”
“沒錯,你的女兒一色花也被我們給抓住了。”
“你們真是夠厲害的,竟然在自家屋中建起了地道。”
“你們的女兒也很厲害,光著腳還能跑那麼快。”
“差一點就讓她跑到奉行所那兒去了呢,但好在我的部下最終還是將她給抓回來了。”
“在將你們的女兒打昏、抓回來時,我的部下不慎下手重了些,所以你們的女兒現在正在另一個地方接受治療。”
“不過你們不必擔心,你們的女兒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大概到了明日早晨就能醒過來了吧。”
雖然樓羅嘴上說著什麼“你們不用擔心”,但他的這句話純屬廢話。
聽了樓羅剛才的那一番話,直周、如水、阿實3人哪可能無動於衷,三人的臉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失去血色。
“小花她到底傷哪兒了?!”護女心切的阿實,一面掙扎著,想要掙脫開困在身上的鎖鏈,一面大喊,“請讓我去看看她!”
“喂,沒聽到我剛才所說的話嗎?”樓羅冷冷地瞥了阿實一眼,“你們沒有向我等發問的權力。”
“念你是女人,我饒你一次。”
“下次再未經我允許地多嘴,我可不止要教訓你,還要連帶著讓你丈夫也一起受罰,讓你丈夫嘴中的牙齒再少幾顆。”
樓羅的話,讓阿實花容失色。
儘管對一色花擔憂至極,阿實也只能強忍住這份擔憂,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嘴唇,不再出聲。
樓羅此時緩緩地將視線轉回到直周的身上。
“那麼——回到我們最開始的問題吧。”
“回答我:緒方一刀齋現在住在大坂的何處?”
直周以驚愕的目光,看了看樓羅,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兒媳。
他的腦袋,飛速轉動。
一個疑問,被解開——他知道了這些人為什麼會突然襲擊他們一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