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一點架子也沒有。”
“真希望某些只不過是稍微有點人氣了,鼻孔就恨不得朝天指著的人能跟初光小姐多學學……”
……
……
身為現在正當紅的藝者、七草屋的搖錢樹之一,慷慨的左右田衛門不僅給了初光一間練琴房,還將七草屋內的一間不論是大小還是朝向都無可挑剔的住房劃給初光了。
雖說房間是無可挑剔的好房間,但房間內的裝飾、佈置都異常地樸素。
就只有書櫃、化妝臺等寥寥幾個傢俱而已。
嘩啦啦……
初光緩緩拉開房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進到房內,反手將房門關上後,初光臉上的表情……發生了宛如變魔術般的戲劇變化。
剛才臉上一直掛著柔和笑意的初光,在進到房內、關上房門後,臉上的這抹笑意瞬間煙消雲散。
初光面無表情地點亮房間裡的蠟燭,然後於書案前端正坐好。
從書案底下抽出一張信紙,將這張信紙於桌案上鋪整齊後,初光脫下了右手的白手套。
手套之下的右手掌,有著一顆顆既厚又圓潤的老繭……
初光用脫下手套的右手拿起擱在筆山的毛筆,蘸足墨水後,開始在鋪好的信紙上飛快地寫著什麼。
在這張鋪好的信紙上龍飛鳳舞了一番後,初光擱下毛筆,輕吹著紙張上的墨跡。
待墨跡幹了,初光將這信紙卷好,拿過旁邊的一個竹筒,將這信紙塞入竹筒之中。
“柴田。”
初光仰起頭,朝天花板上一喊。
隆隆隆……
初光頭頂的天花板響起的聲響。
喀拉。
房間一角的天花板被拉開。
隨後,一名武士打扮的人順著被拉開的天花板躍入房內——正是初光的那名剛才還和緒方搭檔的護衛:柴田。
之前還笑嘻嘻地跟緒方說:他是原來的搭檔和初光的原助手私奔後,所剩下來的“孤家寡人”的柴田,此時一臉冷峻地單膝跪在初光的身前。
“將這個送到老地方那兒去。”初光將裝有信紙的竹筒朝柴田遞去。
“是。”柴田用雙手接過竹筒,然後縱身一躍,跳回到天花板上。
房內重歸寂靜,僅剩初光一人。
“呼……”
初光長出一口氣,然後像是全身力氣都使光了一般,身子緩緩地仰躺在地。
“真島吾郎和真島町嗎……”初光看著頭頂的天花板,細聲吐出這2個人名,“今日……真是有意外收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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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應該沒有讀者有留意到在初光第一次登場時,她戴著手套的這一段描寫。
世世代代皆以刀劍研磨和刀劍鑑定為業的本阿彌氏,直到現在還有傳承。詳情見下面的“作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