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緒方和風魔將這4位不速之客給快速打倒後,阿町和阿築也都從剛才藏身的天花板上下來。
對特意留下一條命的刀疤臉和高佬這2人的審問,很快便結束了。
他們只不過是一幫靠作奸犯科為生的匪徒,又不是什麼經過專業訓練的死士,在風魔用脅差抵住那個刀疤臉的脖頸,刀疤臉就立即將自己所知的一切都吐露了出來。
而那個被緒方所壓制住的高佬則更沒骨氣一點——緒方都還沒開始威脅他呢,他就自顧自地求饒,然後表示“自己什麼都願意說”。
從“大佛一族”和“血霧眾”相互合作,再到他們受大佛薰的委託前來將風魔大卸十塊——這兩人將這些事情全數抖得一乾二淨。
問清楚了他們的身份、來意後,風魔他那平常總是慈眉善目的面容,罕見地變為毫無表情,變得一臉……不爽。
“大佛一族和血霧眾嗎……”
“那個大佛薰也太囂張跋扈了吧……他弟弟來我家偷竊,我將他送去奉行所,這麼合情合理的事,他不去教訓他不成器的弟弟,反而來教訓我……”
“果然雅庫扎就是雅庫扎……只會為禍一方,正常人該乾的事情,他們一件也不幹……”
“真令人惱火啊……莫名其妙地便被雅庫扎給找麻煩了。”
凡是有長著眼睛的人,都能清楚地看出——風魔現在的情緒非常糟糕。
不過緒方倒也非常能理解。換作是他碰上這種事,也會非常地不爽。
自己啥錯事也沒做,正當捍衛了自己的權益,將來自家行竊的竊賊送到奉行所,結果卻遭到了毫無道理可言的報復。
若不是因為他們都有著一點點自保的能力,剛才就已被這4人給亂刀砍死了。
緒方深深地看了眼低著頭、作思考狀的風魔一眼後,說道:
“風大人,將前往大坂的日期,稍稍延遲一點如何?”
“……可以嗎?”
“當然可以。反正延遲個一、兩天也沒有什麼所謂。”
“感激不盡……不在出發前解決掉這夥找我麻煩的雅庫扎,我的確沒法安心跟你們出發呢……畢竟我可不想在從大坂回來後,發現自己的屋子被人給燒了……”
“需要幫助的話,可以儘管向我提。”緒方說,“我願盡綿薄之力。”
就以自己與風魔的交情,再加上風魔一直以來都有不遺餘力地給他提供各種幫助,不論是論情還是論理,緒方都想不出有什麼理由不幫現在遇到了點小麻煩的風魔一把——雖然緒方覺得這件事多半也不需要他幫什麼忙。
“哦?”風魔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笑意,他換上半開玩笑的語氣,“你願意幫我嗎?那我感覺別說是區區一夥雅庫紮了,即使是與京都奉行所為敵,我也無所畏懼了呢。”
對於風魔的這半真半假的玩笑話,緒方莞爾:“你打算怎麼解決這什麼‘大佛一族’?要直衝他們的根據地嗎?”
“那可做不到。我和這‘大佛一族’根本不熟啊,我連他們位於京都的據點有哪幾處都不知道。”
“那你認識什麼對‘大佛一族’很熟悉的朋友嗎?”緒方追問。
“……還真有。不過……”說到這,風魔輕嘆了口氣,“我不大喜歡跟他打交道便是了……”
不遠處的阿町和阿築一直在聽著緒方和風魔剛才的這一番對話。
這時,阿築突然用手肘戳了戳身旁的阿町,在阿町將耳朵靠過來後,用複雜的神情問道:
“風大人他……這是想找那幫雅庫扎算賬嗎?京都的老人都是這麼……彪悍的嗎?”
阿築憋了半天,才憋出了“彪悍”這一形容詞。
在阿築的世界觀中,主動找無惡不作的雅庫扎麻煩——這是一件十分難以想象的事情……
“……沒錯。”阿町在沉默了一會後,用力地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回答道,“京都的老人都是這樣的。”
……
……
翌日,早晨——
“……風大人,你的那個朋友……該不會是穢原的因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