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不過才剛剛發亮,緒方他們就拿起了各自的行李、牽著他們的馬,啟程上路。
“去尾張。”緒方朝走在他右手邊、自今日起要跟他們一起行動的女忍說道,“找我的某個人脈廣得不行的朋友。”
“找你的朋友?”阿築揚起她的小腦袋,艱難地仰視著緒方,“找你的朋友幹嘛?”
“這個我之後慢慢告訴你。”
說罷,緒方像是不由自主般地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座他們昨夜投宿、已經快要從他們視野範圍內消失的旅店。
“怎麼了?”走在緒方左手邊的阿町問,“是有什麼東西漏在旅店了嗎?”
“……不是。”緒方搖搖頭,“沒什麼事,我們接著走吧。”
說罷,緒方收回了視線,壓低頭頂的斗笠,繼續筆直向前。
……
……
一色他們爺孫倆的出發時間,要比緒方他們早上一些。
在緒方他們剛離開旅店時,一色他們已經快要離開豐南町了。
“真是可惜啊……”與一色並肩同行的直周發出長長的嘆息。
“可惜?可惜什麼?”已經變回男裝打扮的一色反問道。
“還能可惜什麼?當然是可惜錯過緒方一刀齋了。”直周面帶些許苦悶地搖了搖頭,“我昨夜苦思了整整一晚,也沒想出能夠挽留緒方一刀齋的方法……”
直周長出一口氣。
“也許我們和緒方一刀齋註定是有緣無分吧……只能任由好不容易碰到的緒方一刀齋就此與我們分道揚鑣了……”
“本來……”
直週轉頭,朝身旁的一色投去古怪的目光。
“我還想過要用美人計來籠絡緒方一刀齋呢。”
“緒方一刀齋是頂天立地的英雄,而我們這邊剛好有個還未婚嫁、能配得上這英雄的美人。”
“但只可惜啊——緒方一刀齋已經有妻子了。”
直周再次發出長嘆。
“我一色家怎麼說也是大坂的名門,我們家的女孩,不論如何都不能作賤自己、做他人的侍妾。即使對方是大名鼎鼎的緒方一刀齋也不行。”
“我們與緒方一刀齋果然就是有緣無分呢……嗯?怎麼了?一色,你的表情怎麼看上去怪怪的。”
“啊?”一色不知直周口中的“表情怪怪的”,具體是什麼樣的怪法,但還是立即下意識地抬起雙手揉著自己的雙頰,“沒、沒什麼……”
直周誤以為是自己剛才的“曾考慮過將一色許配給緒方、以此來籠絡緒方”的言論惹一色不開心了,才讓一色露出剛才那古怪的表情。
“一色,你的脾氣現在怎麼越來越大了。”直周無奈道,“我只是考慮過將你許配給緒方一刀齋而已,又沒真的將此事踐行,而且這種想法剛冒出,我就自個給打消了。”
“就如我剛才所說的——我們一色家的女孩,不論如何都不能作賤自己去做他人的侍妾……”
正滔滔不絕的直周沒有注意到——一色現在壓根就沒有在聽他講話。
在直周於這滔滔不絕時,一色默默地轉頭看向身後已被他們拋在身後的豐南町。
她看向豐南町的視線中,蘊藏著複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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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章中的“山田淺右衛門家族的獨門練劍方法”和“將紋有東照大權現的人皮削下”據說都是真實存在的事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