蟻通發出驚叫,是因為他發現——緒方的臉色變難看了些,這讓蟻通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那個木下有提過‘劊子手一刀齋’,有說過‘必須要找到一刀齋’這樣的話嗎?或者他的部下有沒有問過你類似於‘你知不知一刀齋的行蹤’這樣的問題。”
“沒有……”蟻通面帶茫然地搖了搖頭。
“我想也是。3年前,你和那個木下分別的時候,我應該還名聲不顯呢。”
緒方頓了頓。
“最後一個問題。”
“既然你每年冬天都會來蝦夷地泡溫泉,順便抓點阿伊努女性去賣錢。”
“那你的這艘船上,現在有關著被你們拐來的女性嗎?被關在哪?”
“那些……被拐來的女人,都被先一步裝上我的另一艘船……提前運回壹岐島了……”
“……這樣啊……”
見緒方終於問完了問題,蟻通的臉上浮現出希冀之色。
“我已經……把我所知的一切都告訴你了。”
“可以……饒我一命了嗎……”
緒方瞥了蟻通一眼。
“你這種喪盡天良的人販子,有什麼可以讓我饒你一命的理由嗎?”
說罷,毫不猶豫地揮刀砍向蟻通的脖頸。
蟻通的腦袋從脖頸上飛出,掉落在地,其臉上仍掛著那幾抹在聽到緒方最後和他所說的那句話後所浮現出來的惶恐。
緒方甩掉刀身上所附著的鮮血,收刀歸鞘,一甩衣袖,沉著臉,大步走出蟻通的房間。
……
……
“那個真島吾郎怎麼還沒有回來啊……”一色的眼中,現在已帶有著顯眼的焦急之色,“他應該不會……遇到什麼意外了吧……”
站在一色身旁的阿築,現在也同樣是眼中帶有著顯眼的焦急之色。
不過阿築此時的表情,要比一色更復雜一點——她輕抿著嘴唇,像是在思考什麼。
“果然……我還是得再上去看看呢……啊!他回來了!”
阿築一邊叫嚷著,一邊朝海賊船上一指——緒方站在船舷上,然後從船舷上一躍而下,穩穩地落在了偷渡船的甲板上。
“你終於回來了啊!”一色連忙迎上去,“如何?那些海賊現在都怎……欸?”
一色腳步頓住了。
她驚愕地看著緒方……準確點來說,是看著緒方的臉。
不僅僅是一色如此。
此時甲板上的所有人,阿築也好,直周以及那些船員們也罷,基本都像一色那樣,用像是看見了妖怪般的表情,呆呆地看著緒方那張沒了人皮面具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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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俊美面具的人,原來是一個醜陋的妓夫——大家可以自由想象這個人物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