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什麼?”
白珉想了想,還是說道:“況且太子的身體……不如從前,可能熟悉的味道聞起來,也不一樣了。”
司馬粼知道他是指自己中毒一事,心下難過,不過想想白七郎說的倒有道理。
或許真的是這樣吧。
而此時白珉心裡卻在想,原來那種味道是花香。
他沒有說出口的是,其實他從幼貓形態開始,在思玄臺也時常會聞到一種難以言狀的味道。
準確地說,是從那個聖女身上聞到的。
那是一種很溫暖,令人愉悅的味道,但世間沒有任何一種味道與之相似。
這種味道,甚至不能用香或甜來形容。
要他說,那也分明是來自天外的一種味道。
曾經他以為,乃是由於自己變成了貓的形態,嗅覺也跟著起了變化。
但是今天,司馬粼帶著聖女出現,他也分明聞到了。
以人的形態。
他與司馬粼妖息相通,而現在司馬粼既然向他問出這個問題,說明他發現這種味道也已經很久了。
若只是一次兩次的話,並不足以使人困惑到要冒險一問的程度。
還有……
他說自己“也是仙人”。
白珉並不驚訝,司馬粼有事瞞著自己,畢竟自己有更大的事瞞著他。
不過難道六合之中,還有人先自己一步找上了他嗎?
“太子,”白珉道,“嚴兄在等我,我先回了。太子若有用得到七郎的地方,可以隨時傳召。”
說完一拱手,便拂袖轉身離去。
司馬粼注視著白七郎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這天下可還有一個正常凡人嗎?
看了看馬車裡熟睡的關關,手裡還拿著那盞花燈呢。可惜燈中的蠟燭已經熄了。
蠟燭熄了可以換新燭再點,可她走了就是真的走了吧。
司馬粼知道這馬車裡面躺的是自己搶也搶不來的女人。
北戰神的女人。
那可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也不知道她活了幾百萬歲,能飛上幾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