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問了,綠蕪也不知道,就說三夫人這幾天好像有心事。”
林晏晏點點頭,吃完早飯送景元和孟子義去上學便去了三嬸那。
周氏把所有下人都遣走,這才道:“晏晏,有個事兒三嬸實在沒了路數,只能找你商量。”
“三嬸,什麼事兒?”林晏晏還道三嬸要說的是掌家的事兒。
自從二叔讓人給莜莜下藥後,三嬸就跟二房撕破臉,也不管事兒了,祖母氣的罵了三嬸好幾回,三嬸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你說你的,我做我的,祖母拿她沒辦法。祖母又想讓魏月婉管,魏月婉說她身份尷尬,名不正言不順,不能管。祖母沒辦法,只能自己來管,可她年紀大了,終究是力有不逮,聽說,現在基本都是林蓁蓁在打理。
至於管的如何?且看林府上下那憊賴樣就知道了。
周氏愁道:“晏晏,前幾日我收拾東西,翻到一張存票,足足有十六萬兩,可這筆錢我從未經手,是你三叔名下的,晏晏,我很擔心你三叔是不是做了不好的事兒?”
林晏晏也是詫異,按說三叔就是個通政司經歷,沒啥油水,哪來這麼多錢?
“三嬸,你問三叔了嗎?”
“我哪敢明著問,你三叔的東西我從來不翻的,這次真的是意外,我旁敲側擊的試探了一回,說誰誰誰因為貪腐被查辦了,你三叔倒是坦蕩模樣,讓我放心,他就一個小小經歷,想貪腐都沒處貪,找不到機會貪,可這錢又是哪來的?他每個月的俸祿全交給我的,他怎麼存的體己?他存了這麼多體己想幹嘛?你說他是不是外面有……”周氏越想越慌。
“三嬸,你別胡思亂想,三叔不是那樣的人。”林晏晏趕緊打斷三嬸的話。
“我不是向著三叔說話,其實三叔的脾性跟我爹很像,就不是會亂來的人,這點你絕對可以放心,至於這筆錢……我覺得,您還是直接問,也許是個誤會呢?”
“可是……你三叔這人吃不了冤枉,誰若冤枉了他,他會跳起來。我就是怕自己想多了冤了他,可這事兒不弄明白,我實在寢食難安。”
林晏晏想了想,道:“三嬸,這不是快年底了嗎?您就當提前掃塵,既然是掃塵,那無意間發現了存票也是正常,到時候你再問他這筆錢是怎麼回事,理直氣壯地問。”
“這樣……好嗎?”
“你們是夫妻,這有什麼不好的?你這樣藏著掖著自己瞎琢磨胡亂想,非但解決不了問題,還會讓問題更加嚴重,你問了,問清楚,真有問題,咱們再對症下藥,這才是正理。”
別看三嬸平日經常數落三叔,其實三嬸很在乎三叔的。
三嬸就是怕問出讓她難以接受的事,才會害怕。
周氏想了想:“你說的有道理。”
從三嬸那出來,林晏晏遇上了魏月婉。
魏月婉似乎刻意在等她。
“晏晏,可不可以跟你說幾句話?”
林晏晏微然:“你說。”
魏月婉踟躕道:“我想回鄉,可老夫人不答應。”
林晏晏挑眉,魏月婉要回鄉?不想嫁給二叔了?
如今姚氏已死,等孝期一滿,魏月婉都不用做小妾,直接當續絃。
可這事兒魏月婉也用不著跟她說呀!
“如果你決意要走,誰也攔不住你。”林晏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