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潛道:“晴柔是公主殿下的遺腹子,公主殿下和駙馬情深意篤,怎奈駙馬不久後死於一場意外,這麼多年,父皇和太后多次勸說公主殿下改嫁,但公主殿下始終不曾答應,對晴柔更是千般寵愛,你說,如果她知道晴柔在你手上吃了大虧,她能袖手旁觀?”
林晏晏沉吟:“這點我知道,我也做好了她對付我的準備,只是,有件事我想不明白,桃花宴是我第一次跟晴柔見面,以前從無交集,我不知道晴柔對我的敵意來自哪裡。”
蕭潛想了想:“也許有些人天生就不對眼。”
“蕭潛,我父親或者母親是不是跟信陽公主有過節?”
“我沒聽說,不過,我可以去了解一下。”蕭潛道。
“那這事兒就拜託你了。今天我是讓晴柔下不來臺,她逼迫我四妹偷我的配方,被我知道了,所以我設了個局,讓她拿到假配方,她養容堂的生意一落千丈,便惱羞了,要我四妹賠她五萬兩銀子,派人往我四妹房裡送恐嚇信,昨晚還派人潛入侯府,意欲對我四妹不利,被封花給打發了,所以我約她今日見面做個了斷。”
蕭潛也是無語,晴柔的刁蠻任性他是有所耳聞的,但使這麼下三濫的手法倒是第一次聽說。
“我找了一個戲班子的人還有周大同扮演京城各商會的負責人躲在屏風後,晴柔一開始還很囂張,理直氣壯的承認她逼迫我四妹偷配方的事,結果你應該猜到了。”
蕭潛目瞪口呆,可想而知,當晴柔發現自己那囂張的言論被一干商會的負責人聽見了,該有多氣急敗壞。這臉打的,比上次太后壽宴還要狠,晴柔的臉肯定腫了吧!
“我也想與人為善,她不來惹我,我也不會去惹她,但她惹到我頭上,我肯定要反擊的。”
蕭潛安慰道:“這件事,你做的沒錯,得罪了就得罪了,以後咱們都小心點,防著點,對了,那戲班子的人呢?”
“他們已經出城了,想必以後都不會來京城,晴柔還想派人跟蹤他們來著,被封花趙信他們收拾了。”
蕭潛哂笑:“看來,得罪你的人,都得做好被打臉的準備。”
找戲班子的人假扮商會的人,這種招數怕是隻有晏晏能想得出來,那晴柔又怎麼可能認識商會的人,肯定被唬住了。
林晏晏剜他一眼:“所以,你別得罪我啊!”
蕭潛摸摸她的頭:“我哪敢,再說我也不捨的。”
林晏晏腦子裡嗡的一下,又開始迷糊了,他現在真是一有機會就撩撥她。可氣的是,她好像很不經撩,被他一撩就犯暈乎。
“事情都說完了,你可以走了。”林晏晏偏了偏頭想逃離他的手掌,可他的手掌像黏在了她頭上。蕭潛看她害羞的樣子,甚是歡喜:“晏晏,我有件東西要送給你。”
“乾乾嘛無緣無故送我東西?”林晏晏嘟噥著,又偏了偏頭。
蕭潛突然鬆開手,抽走她頭上的梅花簪子,變戲法似的換了根鑲嵌了珍珠的簪子給她插上。
“這是我今日巡街的時候看到的,覺得你會喜歡,算是你送我櫻桃醬的回禮。”
事實上他是覺得之前送逐月的意義不大,逐月現在還在他府上的馬廄裡待著,所以他改送簪子,簪子她可以日日戴著,就當他陪在她身邊。
“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
蕭潛又摸了摸她的頭,轉身躍窗而去。
林晏晏遲鈍的反應過來:“喂……我的梅花簪……”
他送她一根簪子,拿走她原來的簪子是什麼意思?
這還叫送嗎?這分明是換。
無奈人已經走了,林晏晏拔下他送的簪子,只見簪子上鑲嵌著一顆圓潤的粉色的東珠,京城裡上好的東珠尤其是這種難得一見的粉色東珠,只有榮寶軒裡有的賣,說什麼巡街的時候看到,分明就是他去榮寶軒特意給她買的。
林晏晏看著東珠,唇邊不禁漾開了一抹甜蜜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