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淑嫻只得再次迎戰。
薛太歲捏著下巴,這門法術可真是驚奇,竟然能一一凝聚沙兵,若是在戰場之上,且非兵源無窮無盡?真真是個好法門。
只是他卻不知,也唯有在這戰俑宮,得天獨厚,這地上沙土都被千百年來的大能施過禁咒,若是放在兩軍對陣的疆場之上,卻是不能。
片刻之後,終於場內變為十個沙兵,或持刀舞劍,或遠距離射弓,端端是不好對付。
人力終究有限,即便修真也是一樣,否則這天地間早就給修真大能殺得空無一物了。
所謂飛昇境大能,以一人之力抵擋千人,可以說行得通,但要對待千軍萬馬也是無力。
在陳淑嫻擊潰第九個沙兵時,肩頭早就中了一箭,鮮血崩流。
眾人才知道,這沙兵竟然真的能傷人性命。
陳淑嫻依裡歪斜往下一敗,最後一個手持長矛的沙兵又攻擊了過來。
奈何沙兵終歸是沒有思考能力,直直正往前衝,卻見陳淑嫻將一對梅花鉤交在單手,左手從腰間荷花包裡取出一支金鏢,回身一抖手:“中!”
那支金鏢直挺挺插在沙兵咽喉之處,瞬間潰散。
圍觀眾位學子一陣大聲叫好,此刻眾人同仇敵愾,竟然是擰成了一股繩。
薛太歲也捏著下巴佩服,料想她一介柔弱的官家女子,竟然也會打暗器。
這戰俑宮極是公平,只要是擊中沙兵,一傷便算是擊潰了。
眼見聚沙成兵,乃是一個個沙兵又起,彷彿無窮無盡。
陳淑嫻手捂著肩頭傷口,流血不止,飛身跳出戰俑宮。依舊是一臉傲嬌,圍觀眾人紛紛祝賀。
程四海點點頭:“戰勝沙兵十個,嗯,也算透過了。”
早有道童上來,敷上上好的金瘡藥和靈汁,加快傷口痊癒。
此時卻聽見旁邊一個綠衣大漢吼了一聲:“如此有趣,待俺兄弟也去試煉。”
薛太歲聞聲望去,卻是閆凱和魏收兩員裴府家將。
此刻兩人衣甲一綠一紅,紛紛跳入戰俑宮。
閆凱手執一把合扇板門長刀,魏收卻是一對萱花大斧,兩人如同哼哈二將。
這一威武亮相,著實漲了太學生計程車氣,大家紛紛鼓掌喝彩。
薛太歲與兩人久在侍郎府西花廳習武,知道兩人配合頗有幾分威力,故而也站起身來觀瞧。
那戰俑宮卻是頗具元氣,已經感覺有兩人入場,故而黃沙凝聚,出現兩名沙兵,左邊持刀,右邊舞槍,紛紛殺向二人。
奈何閆凱與魏收的武藝及臨敵經驗絕非陳淑嫻一介女子能比,只一回合,就將對面沙兵攔腰斬斷。
聚沙成兵,再次凝聚成四個沙兵,照著二人攻擊過來。
薛太歲捏著下巴暗笑,這門法術竟然還有計算能力,果真其妙非常。
閆凱與魏收在戰俑宮之中橫衝直撞,配合得相形益彰,兩炷香的工夫,已經斬殺沙兵兩千多人。
那記錄牌卻是計數分毫不差,閆凱殺敵九百九十八人,魏收殺敵一千二百人。
閆凱抬頭看記錄未破千人,心下不忿,還要再行砍殺,奈何氣力用盡,已然舞不動大刀。被魏收死拖活拽,拉出了戰俑宮。
程四海頻頻點頭:
“果然是悍勇之人,兩人記錄必可過太學生前十,等著宗門賞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