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白天瑾平日修養十分高明,此刻也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咆哮,急躁的站起身來,前後在雲霄宮中來回踱著步子。
視窗之中不知何時飛來一隻白鶴,稍作停頓之後變為一個白衣童子,手中拿著一個青玉如意。
白天瑾被氣的緊了,竟然是半點沒有發現。
驟然回頭,看見白衣童子,慌忙躬身:
“弟子拜見白鶴仙人”。
白鶴童子不假言笑:
“奉掌教宗主令,今有太學生薛太歲破月牙瀑記錄,理應獎賞,撥款賞銀一百萬兩,允其在珍寶閣挑選法寶一件,藏書館挑選上等功法一部,免試修煉其他四大聖地,令諭畢!”
“什麼?”白天瑾已然嫉妒的發狂:
“他,他薛太歲出身李家軍,敵我不明,定然是使了什麼詭計......”
白鶴童子學著掌教宗主的口吻,聲音惟妙惟肖:
“天瑾,習大道者不可存了俗人之見,焉知今日強敵之矛不是他日防衛之盾?
不可冷了天下英雄之心。”
說罷,那白鶴童子又學著掌教的樣子,佝僂著腰身,假裝手捻鬍鬚,搖頭道:
“哎,到底是年輕。”
這幾下頗為滑稽,只是白天瑾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隨後也不多言,又化身為白鶴,騰空飛去。
白天瑾癱坐在地,他豈能不知此中的厲害,只是知易行難,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如何能做到強敵得寵面前到心靜如水。
薛太歲剛入學館修煉就一鳴驚人,從度支部取了一百萬兩銀票,興高采烈來到藏書館。
這次確是祖大壽親自陪同:
“嘿嘿,大個子,這上層功法可是要修成金丹,為入門弟子之時才可選用,你小小一介開脈,要不是我在各家真人面前美言了幾句,那可真不知要等到何時。”
他這有的沒的胡說一氣,薛太歲卻是不理。
祖大壽略顯尷尬,乾咳一聲:
“沒料想你一個廚子居然還能破了月牙瀑的記錄,敢問是如何做到的?”
看著祖大壽一臉諂笑,薛太歲大小眼一斜:
“如何做到?那還不簡單,準備一口千人大鍋,然後挑上百斤蔬菜,放在大鍋之中攪拌,一炷香的工夫,出鍋盛碗,每天如此練習,做出千人伙食之後,膀臂自然有力。”
祖大壽初時還耐著性子仔細記憶,越聽越是不對,忽而叫道:
“你這是讓我掄大勺,擦!”
薛太歲也不理他,徑直走向雜學旁門的書櫃,這次索性連劍宗和氣宗的書籍櫃子直接忽略。
雜學上層功法的書目可真的是十分稀少了,不過就那麼十幾本。
薛太歲捏著下巴,暗暗思索,這劍法是絕然不能練了,氣宗也不可選,只是這旁門的上層功法卻是太少,怎麼選呢?
他左翻右翻,終於拿出一本塵封的古書,上面的書名是“疾風亂步法”。
祖大壽瞪著銅鈴大眼:
“這這,我輩修行,專講一往無前,這是逃跑的法門,你要來何用?”
薛太歲大笑撓頭:
“你這老兒卻懂得什麼,這每日裡要做千人的飯菜,腿腳慢了如何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