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雲笙的意識再次回到身體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大天亮的時候了。
陸雲笙閉著眼睛在被窩裡試圖動一下,卻發現自己動不了,手腳像是被繩子束縛住了動都動不了。一瞬間,陸雲笙心裡一個可怕的念頭在陸雲笙心裡萌生了。自己不會被綁架了吧,這個想法一在陸雲笙的腦海中出現,立馬把陸雲笙給嚇的睜開了雙眼。
放眼望去,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陰冷潮溼的那種綁架犯經常選的地方,自己的雙眼也沒有像電視劇裡的人質一樣被矇住,嘴裡好像也沒有異物。
陸雲笙朝四周望了望,是自己的房間。何昶站在窗臺邊抽菸,一臉釋懷,雖然鬍子拉茬的有些許邋遢,但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再低頭看了看自己,自己像一隻蠶繭一樣被裹在被子裡,陸雲笙長嘆一口氣,再內心道:“欸,就說呢,感覺自己像是被綁架了似的。”
陸雲笙嘗試著與何昶交流,輕輕叫了聲道:“昶哥?”
何昶聽見陸雲笙的聲音出現在了安靜的房間裡,回頭笑道:“醒啦!”何昶的聲音溫柔的讓陸雲笙感覺有些毛骨悚然,昨天還是一臉高貴冷豔的怨婦像,今天就變得這麼和藹可親了,這麼大的變化著實讓陸雲笙無法在一時間內消化。
陸雲笙只能呆呆的點了點頭道:“嗯……我醒了。”
站在窗邊的何昶笑的更加溫柔了,這樣的笑容讓陸雲笙更加害怕。隱約間,陸雲笙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這個想法讓陸雲笙一下子徹底清醒了過來。
何昶,他不會是因為工作壓力過大而導致精神分裂了吧?
陸雲笙試圖與何昶交流道:“那個?昶哥能不能商量個事噻?”
何昶慢慢從窗邊踱步到床邊坐下,看著裹在被子裡像個蠶寶寶一樣乖巧可愛的陸雲笙,道:“你說。”
聽著何昶平淡的語氣,陸雲笙嘗試著跟何昶商量道:“昶哥,你把我從被窩裡放出來吧。求你了,以前是我年輕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別和我這個小嘍囉計較,好不好?”
看著陸雲笙這樣,何昶再也裝不下去了,笑道:“哈哈哈哈哈,雲笙,你笑死我了,你也太不禁嚇了吧,嗯?”
聽何昶這麼說,陸雲笙的心徹底放下了,還好何昶只是惡作劇,否則自己要被嚇瘋了。
被何昶從被窩裡剝出來,陸雲笙的四肢徹底的得到了解放,在床上呈“大”字型伸了個懶腰,徹底把受了一夜束縛的四肢活動開了。
聽著陸雲笙伸懶腰時發出的呼嚕呼嚕的聲音,何昶不自覺的發出了猶如老母親般柔和的笑容。
見何昶恢復正常了,陸雲笙開始變得放肆起來了。笑著道:“昶哥,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像是一個老母親一般,發出了聖母瑪利亞的光芒。”
何昶將一個枕頭扔過去,準確無誤的砸在了陸雲笙的懷裡,陸雲笙笑道:“怎麼,被我說準了?惱羞成怒了嘛?”說罷便將枕頭扔回何昶的懷裡。
不知怎得。兩人鬥了幾句嘴後便開始了枕頭大戰,你來我往的就拉開了戰局。
一時間,房間裡頓時鵝毛滿天飛。兩人笑的像是倆個小孩子一樣。此時的兩人,忘記了這世間的一切煩心事,眼中只有彼此,和彼此參與的戰局。
等到,兩人徹底停下的時候,枕頭裡的鵝毛已經所剩無幾,對方的頭上身上也全部都是填充物。
兩人脫力的仰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的天花板,何昶突然笑了聲。
陸雲笙喘著氣問道:“你笑什麼?”
何昶笑而不語,陸雲笙被逼得急了,便逮著何昶的腰開始撓,何昶癢的怕了,連忙討饒道:“我說,我說,你別撓了。”
聽到了何昶的討饒聲,陸雲笙才收了手。只聽何昶低沉又有磁性的聲音道:“就感覺啊,你無論多大了,心裡都住著一個孩子,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心裡住這個孩子?
原來自己在何昶心裡一直都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呀,陸雲笙艱難的翻了個身,看著落地窗外的天空,感覺整個世界都開始五彩斑斕起來了呢。
何昶往一邊挪了挪,給翻身的陸雲笙空出位置讓他活動。起身靠在床頭,燃起一支菸,也不動作任由它在指尖燃燒,尼古丁的味道在房間裡肆意瀰漫,讓陸雲笙有些許不適,但是覺得莫名的心安。
何昶見香菸燃盡了,便隨意把它扔進菸灰缸裡重新點燃一支放在唇邊猛吸一口,吐出來一個漂亮的菸圈。
良久,就在陸雲笙差點回籠覺開始的時候,何昶出聲驚醒了處在將睡未睡的陸雲笙。
陸雲笙坐起身,看著靠在床頭抽菸的何昶。
目光完全被眼前這個鬍子拉碴,甚至有些邋遢的男人給吸引住,安全移不開目光。即使何昶如此不休邊幅,在陸雲笙眼裡,這個男人也散發著性感的要命的氣質。
半天,只聽何昶道:“你啊,乖的時候,就是個小白兔,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可是一旦叛逆起來,多少人都勸不住你。”
陸雲笙聽見何昶如此評價自己,內心有些想笑。他難道一直沒有發現嗎?自己的乖順之表現給他一個人,只有對他才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對待別人乖順那是客氣,囂張叛逆才是他的本色啊。
何昶轉過頭微笑著看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的陸雲笙,在心裡對自己大聲的喊道:“保護好他,只要他好好的,別的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