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需要多少年才能回來？”楊文夢依然低著頭，二人現在已經誰也不敢看誰，就這麼一問一答。
“不知道，我...師父說我...”小天猶猶豫豫地，不知該說什麼，不知該不該說些什麼出來。
這時楊文夢把頭抬起來了，就那麼望著小天，似乎在等他說些什麼。小天也似乎感覺到了對方的視線，把頭轉了過去。
不行啊，不應該轉頭的，不應該轉頭看她的，看著楊文夢的臉自己就無法對她說謊，看著她的眼睛自己就不得不把一切告訴她。
可是不行啊，不能說實話，不應該說的，不行，不行，不行！
掙扎了許久，小天還是把心一橫，不顧一切地說了：
“其實我的靈根資質很不好，是最差的那一種，師父說...說我...說我這種資質很可能一生都無法突破練氣期六層的。”
聽到這個事實，楊文夢又把頭低下了，臉上滿是失望，眼中卻都是悲傷。
不該說的，不該告訴她的，自己最不願意讓她對自己失望的，不想讓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崩潰的。
不，那些不重要，她怎麼看自己是次要的，看到她眼中的悲傷，自己才真是心都要碎了。
是自己的錯，自己怎麼這麼沒用，為什麼自己不是天靈根，雙靈根也好啊，哪怕是四靈根也行，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居然是最差的五靈根資質。
小天不禁留下了眼淚，不是因為調皮被母親打了，不是因為不用功讀書被父親責備了，只是心中充滿了悲傷。
來到元虛派後的每一天都是快樂的，都是開心的，直到今天都還是，直到剛才都還是。
痛苦，現在卻只有痛苦。
楊文夢依然低著頭，不看小天，小天也把頭低下了。兩人都不說話，小天感覺這麼過一秒，就像過一年那麼長。
“公...公子這麼用功修煉，也...也不能...”過了許久，楊文夢終於又開口問道，她的聲音也哽咽了。
“靈...靈根資質不好，再...再努力也改變不了多少，修為高低全成了看機緣的事情。”小天不敢再看楊文夢了，只是邊流淚邊斷斷續續地哽咽道。
楊文夢突然抱住了小天，哭了起來。二人再也說不下去了，就這麼抱在一起哭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天才突然發現天都已經黑了。這時兩人情緒都穩定了些，小天把楊文夢拉上木筏，御器回楊家方向去了。
這次，楊文夢一直從後面抱緊小天，可小天卻根本感覺不到來時那種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