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簡倒也不惱,耐心的回答著裴父的每一個問題。
他知道,裴父說了那麼多,是出於對自己女兒的關懷。
最後,還是裴星語看不下去了,才出口打斷了雙方的對話:“daddy,不要那麼嚴肅嘛~你那眼神,就像是在審訊犯人一樣,到時候他被嚇跑了,我怎麼辦?”
“好好好,都依你。我的小祖宗。”到底是對她寵愛至極,以至於聽完她說的話後,裴父嚴肅的神情,慢慢柔和了下來。
之後,眾人又是一陣交談,直至第二天清晨,趙簡才起身離開,臨走時說:“伯父,伯母,初次見面,稍顯狼狽,等日後,我會正式登門拜訪,還望見諒。”
原本,趙簡也想留在這裡陪著裴星語,但自己學校裡還有事,不得已只能回去。
在裴星語出院後,趙簡挑了個日子,正式登門,算是兌現了他的承諾。
那日,裴父拉著趙簡喝酒,拼命的灌他,然後他就醉了。
用裴父的說辭來講,酒品即人品,酒後吐真言,有些清醒時問不出端倪來的,就藉著醉酒來問。
好在,趙簡回答的都非常誠懇,看的出來,並沒有說謊的痕跡。由此可見,他對於自己的女兒是真心的,於是,裴父那顆懸著的心,也算稍稍落下了。
這一次的見面,裴家一行人算是認可了趙簡這個女婿。所以,在不久之後的女兒的20歲生日宴上,邀請了他。
傍晚的普林斯頓市,暮光湛湛,歲月靜好。
裴星語穿著一身淡黃色露肩長裙,頭髮也盤了起來,顯得成熟了不少。
她就站在二樓陽臺上,翹首以盼,等待著某人到來。晚霞落在她白皙的肩頭,清風拂過她的臉頰,她的一舉一動,像是一幅畫,美的不像話。
夜幕低垂,微微帶著些許涼意,她卻並不在意,還是站在那兒,滿心歡喜的等待著意中人的到來。
足足站了半個小時,其實是她太過於著急了,明明還沒有到約定的時間,她已經急不可待了。
在她期盼的目光中,遠遠的,終於出現了一輛白色轎車,沿著公路一路駛來。
她歡呼雀躍著,“Ja
!”
她用力揮舞著纖細修長的手臂,轉身提起裙襬就匆匆下了樓。
在樓梯拐角處遇到哥哥裴寧語,他見裴星語冒冒失失的模樣,佯裝生氣的皺眉:“慢點,小心摔著。”
可說出口的那些話,卻滿是對她的關心。
“Ja
來了,我要去門口迎接他。”
“現在,你眼裡只有Ja
了!都不在乎我這個哥哥了。”裴寧語略顯吃醋。
裴星語但笑不語,心裡想的卻是:哪裡只是現在?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我的眼裡就只有他了,不論是現在,還是將來。
“瞧瞧你那個樣子。”
“哎呀,哥哥~別鬧了。”裴星語雖然站在原地和她哥哥說話,但心思早就飄到趙簡那兒去了。
裴寧語再一次佯怒:“咳咳,你是個女孩子,有點淑女的矜持,好不好?”
裴星語衝裴寧語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笑著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