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邊。
趙簡接到了常安的電話,沒多久就來了顧黎家門口。
他沒有按門鈴,而是輕車熟路地拿了壓在門口綠植盆栽下的大門鑰匙,開門而入。
一進門,滿室陽光,卻又佈滿寂靜。
他輕輕推開了顧黎臥房的門。
那時,顧黎正裸著上半身,動作怪異。
“我的顧大神探,您這是在幹什麼?”趙簡邁步走進去,略帶玩味的笑道。
顧黎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語氣冷淡:“你怎麼來了?”
“哦~我剛在附近辦點事,恰巧路過,想著很久沒見過你和常安了,就拐過來看看。”趙簡笑著解釋。
沒辦法,這是常安交代的,所以,他只能撒謊。善意的謊言,有時候在生活中,也是需要的。
顧黎只是不鹹不淡的掃了他一眼,就繼續手上的動作了,沒再管他。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虧我這麼惦記你,居然這麼冷淡。”趙簡嘆了口氣,一臉怨念。
一邊說,一邊走到他身邊坐下。這時,他能夠清楚的看到顧黎背上的傷痕,才收起戲虐般的笑意,肅然道:“你受傷了?”
顧黎沒說話。
“傷的這麼嚴重,為什麼不去醫院?”趙簡焦急的問了一句,雖然他已經知曉了他受傷的事實,也明白他為什麼不願意去醫院。
他討厭醫院的味道,也不想讓常安擔心,才會執意不住院。但看他的樣子,傷勢不輕,這也太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了。
趙簡的語氣裡滿是擔憂。
“廢話少說。”顧黎語氣淡然,隨手將手中的酒精棉花遞給他。
趙簡自然是知道顧黎的意思,他的用意再明顯不過,讓自己幫他處理傷口。
他伸手接過,在他床邊坐下,小心翼翼的為顧黎傷口消炎,但整個過程,動作都很輕柔,生怕弄疼他。
“傷口這麼深,你沒事嗎?”
“我沒事,一點皮肉傷而已。”顧黎答。
“因為成多餘的案子,所以受傷了?” 趙簡在為他傷口消毒、換藥的同時,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嗯。”
“場面一定很兇險。”趙簡輕聲說了句,像是在自言自語。
他即使沒看到現場情況,但光看顧黎的傷口,就能夠想象當時的情形,一定是兇險無比。
“好了。”趙簡為他包紮好後,目光在他的傷口上停頓了幾秒,擔憂和心疼呼之.欲出:“應該很疼吧?”
顧黎穿起他的襯衣,看一眼趙簡,但他臉上的神色並不好看。他知道,那是因為趙簡擔心他。
於是他笑了笑,語調也柔和了不少:“沒什麼感覺。”
“你這傢伙……”趙簡的語氣裡,是無奈和嘆息。
“你是一個男人,可不可以不要表現得像個小媳婦一樣?”就算他受了傷,還是改不了他毒舌的本性。
趙簡聞言,也沒有惱,而是輕輕挽上了他的胳膊,頭靠上顧黎的肩頭,低聲說:“人家還不是擔心你嘛~討厭~”
說話的語氣,像是在撒嬌。這架勢,與女孩子相比,不遑多讓。
顧黎用他修長的手指,戳了戳趙簡的腦袋,“正常一點,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