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時間的誤差,導致了過去與未來的變化,那麼又會是什麼呢?
“那不如將你的房子移動過來吧!將這個莊園改造成你的房子,讓停滯的生命禁錮住這裡。這裡有很多的女巫,她們釋放出來的氣息,對你應該有所幫助。”老女巫說道。
茱莉亞遲疑了一下:“好吧!你讓我想想。”
老女巫嘆息一聲:“其實我們中間,生命延長最完整的就是珍妮和安妮,如果她們的詛咒能夠完美的解決,那麼我們將不再抗拒暴走和崩潰,可以走上社會,宣佈我們的存在。”
茱莉亞肯定道:“死亡是所有神都想染指的權柄,我們想要延長和避開死亡,就需要與神做交易,那又怎麼會容易?”
“說的也是!”老女巫暗暗道了一聲,聲音逐漸的微弱下來。
瑪麗的耳邊,對白依舊。
“女巫或許擁有比較稀薄的神之血脈。”
“她們都是古神的後裔···又或者說,廢土世界的古神,在整個世界擁有大量的後裔。”
“或許在很久以前,那些血脈更濃郁的神裔,被上帝殺死···或者驅逐出了這個世界。留下來的只有一些隱含神之血脈的普通人,這類普通人中,會有一部分在某種特定狀態下覺醒。”
“女巫,正是這些覺醒者中的一種。”
“強大的女巫,可以透過挖掘血脈裡的潛力,暫時獲得某些屬於神的權柄,進而部分掌控自身的生死。”
“當然,依照這兩個女巫的對白,不難得出結論。獲得了權柄的女巫,可能會因為靈魂跟不上權柄的強度,而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越強大的權柄,越是如此。”
瑪麗嗚嗚嗚了幾聲,沒有被解開嘴裡的封印,也無法將這些話轉述。
看著繼續交流的瑪利亞和老女巫,瑪麗原本急切的表情,變得慢慢失落下來。
最終失去了說話的興趣。
“不要在掙扎了!”
“對於她們而言,你只是一個‘玩具’而已。”
“就像你會餵養一條小狗,給它所謂的關懷與愛護,但是你真的會打從心底,在乎它的感受嗎?”
“不,你不會的!你會訓斥它不要吵鬧,給它吃你認為對它好的藥和食物,你會每天堅持帶它散步,哪怕它並不喜歡,你還會規定它的排便時間,如果違反了你的規定,你會予以懲罰。”
“這不是無視,而是高層次生命,對低層次生命的傲慢。”
瑪麗的耳邊,間客的聲音專注於她而來。
茱莉亞坦白女巫的身份,且將瑪麗帶入一個她原本並不認知的世界,並不是無用的。
這至少讓瑪麗,正視了自己耳邊的那些聲音。
不再單純的認為它只是囈語。
被封住嘴的沉默,則讓她可以真正靜下心來去傾聽,而不是不斷的吵嚷,以及自暴自棄的嗑藥。
“你會不甘心嗎?”
“不!你肯定不甘心!”
“就像現實裡,如果有掌權者直白的告訴你,人是分檔次,分品級,分高低貴賤的,那麼早已習慣標榜自由、平等的人們,都不會欣然接受。然而不說就不存在了嗎?等級和分化,深入到了各行各業,深入到了各個階級。人們本質上,就是用這樣的等級分化,在維持著社會里運轉的秩序。”
“你會不甘心,不是因為等級、階級的存在,而是因為···你不屬於上層階級的一員。”
“她們否定了你成為女巫的可能,然後又用不經意的輕蔑,侮辱性的對待了你。”
“你現在不僅應該不甘心,並且更應該很憤怒。”
耳邊的聲音,就像魔鬼的低語。
瑪麗知道自己不該聽這個,更不該相信這個。
但是,這話語中傳遞的訊息,就像野草一般,在她的心底野蠻的生長。
“如果這個世界,就像一條銜尾蛇,正在透過不斷的吃‘設定’,然後自行膨脹與生長,那我就去主動的完成這個圓環。”此刻,間客同樣對同伴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