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記》引言
我的心比我高,至少有1米8,它常常達到我不能到達的高度──使樓高了1米8,它在那裡孤獨地關注著打工的同類。
我的心常常穿有衣服,這衣服不時要被汗溼,冷汗,所以要晾曬。
這部中篇故事是我好多次汗溼重衣,現出心的輪廓後,自己凸現出來的。
這故事在我心中煎熬,熬了七七四十九個鍾,熬到液化,再注入我的脈管,再迴圈三百六十五個周天後,我再伸出一種舌頭將它舔起來,就是前面詩中那種在沙灘上也能舔飽的舌頭。
這液化了的故事,被我兌著苦丁茶品了又品,品得我也受不了,就又從脈管到了墨管。墨管太短,我不得不吐,不吐不快於是這故事就化著黑色的血跡,流浪於潔白的稿紙。
這血跡是我從另一隻舌頭吐出來的,這舌頭儘管磨礪不久,還是太尖,縮排去傷自己,伸出來會傷別人,加上它吐的是血而不是蜜,就難免有腥氣,請你提防。
月夜祼奔的故事是我來到石巖不久發生的,由我妹妹講給我聽;前不多久,我師傅的堂妹在工業城外面的山上拍拖時,遇上了劫匪,她戀人被刺了十幾刀,被搶了四百多元;一個月前布吉鎮的一位警官遇刺身亡,他胞弟就是我的同事。
所以這篇故事是真人真事演繹出來的。
我的身邊,不時有打工妹步入愛情的雷區,慘不忍睹的悲劇比錄影還多。其中有很多竟不知道自己戀人是有婦之夫,而這些男子弄爛事之後,不是設法使女子被炒魷魚,就是自己跳廠一走了之,永不露面──這現象就使這篇故事凸突出來了,所以我寫。
但生活的真實不是我寫出來這樣的,我寫不了這樣真,我甚至弄不清楚其中危險的真面目,所以寫出來請讀者們來分辨。我只知這危險是確實存在的。客觀存在,還存在於我們的主觀意識之中……
=錄於1998年4月10日=
===這部中篇小說,原名叫《危險拍拖》,也在投稿旅途中煙消雲散,只有這則引言,還留在身邊。最近才在舊物中才到一小半最原始的手稿,略加整理錄下在此。這也是殘篇,本篇水平有限,立意狹小,有多少就傳上多少,我就不打算補全了。本不想做多少改動,但在整理上傳的過程走,還是不自覺地加入了近期的構思,使得原本的打工故事,大大走樣,變得不倫不類,真是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