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金難求什麼,我們一品軒泡製的就是什麼!在透明的‘三心半月壺’中泡茶,人們能夠親眼目睹人中茶在天火地水中變化進展的全過程,但沉舟已經不會讓你們看到了,因為我不寫這個了。
知冷知暖心壺現,我也知道呂四姑的心壺很不簡單,但我就是不想再揭秘下去,為什麼?
沉舟按:如果要正式寫,沉舟一定會把要角安排進客人群中去。收進本卷,就註定了只是些殘篇,只能是些片段。就算有長的,長得也有限。這二十多節的的“武道不孤”,大概是在98年記下的,如今稍稍整理一下,才成了這個樣子。都說了,《情舟記》中是不可能出現長篇的,這部分到了最後,沉舟想剎住如今的想象,不再理會與前文銜不銜接,而是把文字回覆到當初原稿的樣子,來記錄當時的構思。在原文中,沒有‘心壺湧現’這一節。那麼,我原來就是這樣寫的:
婦人又吩咐:“粗枝燒水!”那小女孩竟然名叫粗枝。
她一隻纖纖玉手伸出棚外的陽光中,手掌圍成一種很美很美的花式,懸在空中不動了。
突然,那手發出一束強光,強光正正地照在桌面的大茶壺上。很快茶壺口就冒出青煙,茶壺裡的水就沸了。
“玲瓏聚光手,九轉玉女功!”人群中有人驚呼。靠得較近的人紛紛閃退,玲瓏聚光手聚光成火,當然不只是能燒水,要起人命來更快捷。傳說中玲瓏聚光手練到高深,就連夜色都能聚整合液態的黑火!
那粗枝一換氣,那束聚來的光火強度減弱,使沸水不至於湓出壺口,卻又能繼續小滾。
大葉解開一包茶葉,向眾人展示了一下,就傾進一些到茶壺中,將壺蓋住。
接著他雙手捧住茶壺,少女也也將雙手覆在茶壺上。少男少女摒氣凝神,整個現場都寧靜了下來。
漸漸地就有了改變,只見少女的纖手越發晶瑩如玉,少男的手慢慢通紅如炭,壺口的輕煙不斷嫋嫋飄出。他們不是在讓客人們等著泡茶,卻是在現場用出了少有的煮茶技法。
嫋嫋飄逸的輕煙從淡白變得乳白又變得鵝黃,又漸變到金黃,金黃的色澤還在加深,茶氣中散發出絲絲情意。
夠了!煮茶跟地下水初初露天一樣,都需要稍微醒上一醒才更適用。
就掐在少男少女欲罷手又未罷手這一剎那,人群中突然有一顆腦袋長長地伸了過來,伸過了十丈距離,對著輕煙一吸氣,茶氣分出兩股,被他吸了進去。那顆頭張嘴說了一句:“好香!夠火候了!”
呲溜一聲,那顆腦袋又縮了回去。
這顆腦突如其來,倏然而去,沒有誰有那個心理準備,他伸出的時候還沒有多少人注意到,這一往回縮,就嚇得眾人紛紛閃避。
這都什麼人呀,脖子還能伸得這麼長!還好是大白天。
粗枝和大葉不知道是不是也給嚇著了,趁此機會,雙雙放開了手。
人眾紛紛散開,只剩下一個身形矮胖,挺胸凸肚,腦袋卻很少,就像一隻鴨婆身材的中年人站在原地傻笑。見眾人躲得遠遠的,他大聲道:“別怕別怕,俺天生矮小,走到哪都出不了頭,只好把脖子伸得長了那麼一點點了,誰叫你們那麼多人將俺擋住的?俺什麼也瞧不見,只是嗅到茶味越來越香,俺是忍無可忍,只得又把脖子伸出來。哈哈!別怕!躲啥子嘛,哈哈!”
長過十丈,又豈止是一點點長?有眼尖的,已經看見這位矮胖的中年人在脖子伸長之時,並沒有拉得很細,而是整個身體都在變瘦,全身瘦下去,脖子長起來,也不知他是何種功法,這般怪異。
眾人散開,矮胖中年人,施施然走進茶棚,他走的果然是跛腳鴨步:“老闆,俺剛才那探頭一望,望出了很多東東。比如這位女孩子的玉女九轉玄功就已經過了第六轉的關口,那位少年的少陽神通已經深入到第六重火候。剛才這位後生加入茶葉時,我也看了一下,他這一個茶包裡,可不只是給我們看到的人中茶呀,還混合了不少別的東東呀,是不是人中儒茶要中和了這些比例進去,才是真正的人中茶呀?”
出眾婦人一點也不在乎矮胖中年人的稱呼,但當聽到“比例”二字,也很是動容,但她卻是一個字也不說,只是默默地聽他說下去:“人中儒茶,這位大葉,加入了五百七十八對,與在場的人數極其巧合,巧到一個數都不差。另外,還加有茉莉花一百五十九朵,綠茶葉二百八十九片,紅茶葉一百四十五片,另外還配有茶梗五十八節,對不對?這些數術,大葉公子該不是信手拈來吧?該是煞費苦心吧?啊哈!”
出眾婦人抿嘴一笑:“望先生很高明,佩服,你可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