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用一輩子度量瞬息&&&
¥¥1987年5月14日,陳月平與三個女人¥¥
“愛情死了,我還活著,生命好頑強啊!”——摘自黎汝清的小說《自白》
1987年5月14日,即記錄下那一封最難忘的信一個月之後,我滿二十歲一個月有多了,不小了。那天的日記很雜亂,是這樣子的:
“斜月伴三星,四山相會,日日相爭”——這就是“心田”二字。心田,陳月平與三個女人!勾起了我的相思意。
我從來沒有想到,她會成為我的惡魔,招之不來,揮之不去,啃噬著我的靈肉。為什麼要寡情,為什麼?我沒有理由無情,我沒有理由疏忽,但我疏忽了。
我推想,我因為去了封較有情的信,所以她那封信裡說我:“又回來了,就象家鄉的**花”(那時的菊花可不是現在這樣貶義)。而後,我在那倒黴的【鄉村中學的男女們】中指明瞭自己對誰有意,根本就沒有提到她!
如果一個女孩子得悉了她在自己心目的男孩子心中根本沒有一點地位,那種傷心失意怨恨將怎樣沉重!(這點,她一定能透過Jingbu知道),後來,他還要她向另一個問好!——僅有的一點點希望,還能不破滅?於是看淡一切,傷心女子負心漢,情的種子……
我的冷,對她,簡直到了殘酷的地步,在對Jiangpeiqing的關係上我沒有聽從她們的勸告。
問我自己為什麼要這樣?
一定要告訴那個什麼英:不論你對我怎樣,我不能愛你。
我心中有一個惡魔,總趕不出去,我不能想著她,擁著你。這樣,對她又殘酷了,可又有什麼辦法呢?
我知道那個什麼英也希望著我的愛,但她幾乎不敢企求,擔心自己不配……
對那個“早就物色好的魚”,我已經殘酷過了,相信我們現在已“不過是陌生的過客了吧!”而是已經成為了陌生的過客。
我太殘酷了,對所有關心我的,對一切愛著我的。
我愛命運,愛命運給我的一切,但我愛的,得不到。
不能對再對別人殘酷了。
事實上卻不能夠。(幾個月前,就又有兩雙眼睛時時盯著我,幽怨而纏綿,我躲開了。其中一個我知道盯了我將近十分鐘,我毅然端著飯碗走開。幾天後,她就退學了。)
我只能對自己殘酷。
誰在家門口守候了半天?黃昏時又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她一定找遍了雲龍鎮的大街小巷,才可能找到書攤主人的家中發現我)……
第一次去她家裡時,老奶奶問我們倆個陳姓,根本排不上輩分。
第一次送梨去的荷包蛋是太多了……(我這一輩子都沒有再一次性地吃到過那麼多)。
精美的菜餚……
少女的矜持,我少男的羞澀……
我的熱情悶裝在肚子裡。
提起那一桶水輕飄飄的。
走了,同我表弟去接她,她不答應。
過了埡口,近了校門,她(氣喘吁吁地)追來,在後面喊了三聲:“陳月平,陳月平,陳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