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太可惡了!”
白景音一下子什麼都想通了,正是因為搞清楚了來龍去脈,才會氣惱成這個樣子。
“我現在知道為什麼當初那個刺客在齋宮防火卻意不在皇上,就是為了將我引去社稷壇將這髒水潑到我身上,好大的一局棋,好長的一根線,這個老狐狸,我真是結結實實的被算計了進去。”她握拳砸向桌面,咬牙道:“好不容易讓他元氣大傷,現在可真是一覺回到解放前了。”
“這些都是其次,當務之急,還是想想怎麼平息民怨吧。”
“不是很清楚嗎,那個被斬首的縣丞就是個例子了。只是若那群百姓當真非要我祭天才肯罷休……”
“別想這些而來,在沒幫朕除去凌相之前,你的命就是朕的,還得好生留著才是。”元睿明說的平淡隨意。
白景音望了她良久,苦笑這搖了搖頭。
“明明是體恤關懷,怎麼從皇上嘴裡說出來,就總覺得滋味不大對呢。”
“誰說朕是在關心你,笑話。”
元睿明別過臉去,不耐煩道:“好了好了,因為你給朕添的麻煩已經夠多了,還不退下,讓朕耳根子清靜些。”
“是——”拖長著音調,福了福身。
明明就是他叫自己來的好嗎。
白景音瞥了瞥嘴,告退後才終於往自己的瓊華宮走去。
還沒進門,便聽到承影似乎在院中訓斥人,還有小聲的啜泣聲,
“哪裡聽來嚼舌根沒來由的話也回來瞎傳,也都算是宮裡的老人了,怎麼心裡都沒點數。”
“我本也是擔心娘娘……”這是桂枝的聲音,白景音知道這丫頭向來是穩重的,若非嚴重,必然不會多言。
“罷了罷了,快去洗把臉,別再亂說傳到娘娘耳朵裡了,下去吧。”
白景音站在門外,等到院中安靜些正想進去,卻跟迎面而出滿面憂色的承影撞了個正著。承影受到了驚嚇一兩秒後,反應過來一把將白景音拉了進去,徑直走向內室,環顧周圍後關上了門窗。
“你是想綁架還是直接撕票。”
靠在桌子上,白景音故作悠閒道。
雖然她心中也有許多煩悶憂慮,可在承影面前,還是努力裝作無事一般。
“我只想知道為什麼一夕之間宮中流言四起,又開始說小姐你如何不祥,更有甚者還說這次淮下的洪災與你有關。”
承影將按在茶杯下的一封信塞在了白景音手裡。
“原本我也只當是心口開始的謠傳,可連少將軍都派人送了封信入宮,再三叮囑現在萬不可出宮保護好自己。”承影越說越是不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這樣要緊。”
白景音將信開啟,與邵靖易平時的字跡有些不同。
顯然他也得到了訊息,言語間都是
提醒與擔憂。
“明明傷勢未愈不該亂動的,還非要給我寫這封信,真是不聽話。”
白景音將信紙摺好放回去後,深吸了一口氣,言簡意賅道: